而书生的视线,也投向了窗外那细雨春风之中。
那双灿若星辰的明亮的盼子,此时也透出了些许的怀念之色。
一壶清茶,几盘小菜。
书生唇畔露出的些许笑意,似乎也为这微微有些暗沉的天气,增添了一抹亮色。
这时,只听一阵脚步声传来,片刻之后,便见两名青年走上了茶楼。
一个蓝衣,一个白衣。
两个人的手中,都握有一把剑。
剑柄上细细密密的缠裹着一层柔丝,这样一来,手握在剑柄上面时,便更容易使力,还很好的可以吸干掌心因紧张而沁出的汗。
只有真正懂得如何用剑的人,才懂得用这种法子。
书生并不懂得用剑,可是他的身边,却有一个天下最懂得用剑的人。
书生看到那两个人,和那两柄剑,便轻叹了一声,道:“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观天外云卷云舒。”
书生的声音很好听,有着清雅的悦耳。
周围凡是听见他声音的人都转过了头去看向书生,那两个刚走上茶楼的人也看到了他。
书生长得很是俊美,叫看见的人,都有一种惊艳的感觉。
只见其中那个蓝衣的青年走到书生面前,施礼问道:“这位公子有礼,请问公子可是在此处待了许久?”
书生闻言点头笑了笑。
蓝衣青年道:“那么公子可曾看见,外面的路上有没有一个白衣剑客经过?”
书生正是临窗而坐,这个位置对外面的街景,自然能看得一清二楚。
书生听罢后笑道:“你身后的那位,不就是一个白衣的剑客?”
蓝衣青年皱了皱眉,他后面的白衣青年走了过来,冷声道:“我们要找的,是一个剑气迎天的剑客,不知阁下见过没有?”
书生举杯轻品了一口香茗后,淡淡道:“见过。”
两个青年闻言都有一些激动,白衣青年急声道:“你见到他向哪个方向去了么?”
书生抬起眼盼,淡淡的看了白衣青年一眼,道:“这就是你向人求教的语气?”
白衣青年的剑已出鞘,冰冷锐利的剑锋,瞬间直至书生咽喉。
“你说还是不说!”
书生冷冷道:“不说,你又待怎样?”
白衣青年闻言脸上怒色一闪,刚要出招,便被旁边的蓝衣青年拦住。
蓝衣青年向书生又抱拳道:“我们并没有要冒犯公子的意图,只是想请公子给我们师兄弟二人指出仇人所走之路。”
书生闻言静默了片刻,才道:“南门。”
蓝衣青年闻言感激的抱了抱拳,便拉着脸色仍旧有些难看的白衣青年走出了茶楼。
书生看着那二人已经远去,才微微的叹了口气,自语道:“背负着仇恨不过是对自己的折磨,仇恨即能使人变了形,也能扭曲了心灵,一颗扭曲的心灵总是难以判断是非曲直,而一个变了形的人也总是难以活的成功。”
他顿了顿,又轻声道:“三英四秀,也不过是初出茅庐的几个小鬼罢了。”
书生说罢,周围人只见一阵青影略闪,桌子上,便已出现了一粒碎银和几枚铜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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