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凯尔夫人关心地问:“你还好吗,我看你的状态有些……”
“谢天谢地,我还没疯。”
弗雷德抬起头,对米凯尔夫人露出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过几天就好了……也许。”
弗雷德不过二十几岁的年纪,米凯尔夫人看他就像在一个孩子,语气不经轻柔起来,“如果感觉不好就去看看心理医生吧,我没结婚的时候就买了这里的房子,到现在为止门卫已经换了好几波了,你是第三个。
每天要高强度地紧绷神经确实非常困难,这不是你的错。”
“谢谢。”
弗雷德说。
来到电梯厅,米凯尔夫人看到温蒂也在这里等候电梯。
因为安娜斯塔,她对这位刚搬来的小姐印象很好。
“嗨,怀特小姐。”
她笑眯眯地打招呼。
温蒂才意识到她的存在,连忙转身问好:“你好,米凯尔夫人。”
米凯尔夫人嘴角咧开一个弧度,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安娜斯塔特别想你,总吵着要去四楼找你,可惜她的作业没有做完,我就告诉她只有乖乖学习才能去见怀特小姐。
不得不说,真的很奏效,那孩子总算肯乖乖坐在写字台前了。”
温蒂说:“这么说来我也好久没有见过她了,如果有时间会亲自去拜访的。”
“那安娜斯塔一定会很开心。”
米凯尔夫人道。
正巧这时候电梯到了,自动门向外打开,她伸出手示意温蒂先请,对向她点头道谢,便走了进去。
电梯缓慢上升。
气氛很安静,米凯尔夫人用余光观察着温蒂,她右手虚虚搭在左臂上,横在腹前。
这位怀特小姐说话很温柔,不急不慢,也十分有礼貌。
不知为何米凯尔夫人总觉得她那甜美的笑容倒像是一个面具,她无法透过面具看到下面的真实模样。
她看不透对方,看不透这个比自己小将近两轮的孩子。
米凯尔夫人不愿意用最坏的心思去揣测别人,更何况是一位曾向自己女儿伸出过援手的善良人,但她年近四十,所经历过的阅历告诉她身侧的小姐并不如她想象中那般简单。
温蒂感觉到米凯尔夫人一直在观察自己,她自以为伪装的很好,实则早就没自己发现了。
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她只不过被迫帮了安娜斯塔一把而已,还不是自愿。
不过温蒂知道那束目光充满善意,她很清楚敌意是感觉,就像毒蛇,紧紧缠绕在身上,哪怕双方都默不作声,依然能听到内心深处的咒怨。
米凯尔夫人应该是住在二楼,这该死的电梯怎么这样慢。
米凯尔夫人突然道:“突然想起来今天好像在街边看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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