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几天后供案出来。
陛下处置,是否会为难?”
我已经料到了张石峻的话,可我还是转过脸去,似笑非笑:“你是什么意思?”
他回答:“此次行刺,两个刺客都是禁军的人。
禁军统帅是太尉华大人。
从情理讲,他是皇亲国戚,为国事鞠躬尽瘁。
但从法律上说,他有责任。
臣在扬州年余,也了解了一些士人的想法。
陛下,人们都说,要动华太尉,比动一座山难多了。
对于革新,如今的形势,陛下不便直接联络军队,军队基本在太尉一人之手。
年轻将领,对陛下,是尊敬。
对太尉,是崇拜。
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虽说军政分离,可臣知道,太尉的亲信,将军庞颢最近一年几乎把所辖军队的人事翻了一遍。
不仅如此,军队的操练,过于频繁。
这个,太尉都仔细上奏过陛下?说到朝廷,这些年分成了三派,一派就是太尉党,当年臣就上书过。
可几年过去,那些会集华府的少年,比如蒋源等,都成了一二品官员。
加上新科进士,都等于是太尉的门生。
另一派,是王党,王家是太子外家,太子殿下是一切事情的挡箭牌,同太尉手下的少壮派竞争势力,失败的人,自然会到他们的对立面,就是尚书令的门下。
第三派,中立。
首推京兆尹王榕和御史大夫赵逊。
这两人,陛下向来亲近。
他们的态度是两面不得罪,虽然尽职,可也没有尽到臣子的责任。”
我沉默着。
我就知道他要说类似的话,这个书呆子,有时大胆到惊人。
蒋源,二十多岁的时候,就学会韬光养晦。
可他,四十岁,仍有着直谏天子的勇气。
虽然,有的话很鲁莽,可总比没有人对我说,要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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