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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是为什么?他并不觉得自己有哪里可怜啊!
要知道宇智波可是忍界数一数二的强大忍族,夏树一向以宇智波为荣,也自豪于族中传承的血继限界写轮眼。
他一直以来的心愿,就是成为一名像父亲那样强大的忍者。
“没事。”
桔梗招手示意夏树坐到她身边,抬手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你继续说。”
忍者的可悲之处,大概是忍者并不知道自己可悲,并不知道自己是战争催生出来的牺牲品,从诞生起就是为了杀戮,注定一生与黑暗相伴。
姿态端正地跪坐到桔梗身旁,夏树习惯性地挺直背脊,双手放松搭在膝上。
他眉眼低垂,面上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丝浅笑,仪态端重有礼,一举一动都透露出堪称风雅的修养,显然接受过极好的教养。
在桔梗平静温柔,不带任何其他意味的目光注视下,夏树发自内心地平静下来,理了理思绪,他隐瞒了忍界的存在,将自己的来历娓娓道来:“我是家族忍者,从小就跟随家族长辈修行忍术和体术。”
“我的家族……”
顿了顿,夏树才接着说了下去,“不在武藏国,在距离这里非常遥远的地方。
现在,我也找不到回家的路,我甚至不知道老家距离枫之村有多远,我想回家又该朝哪个方向走。”
枫在夏树坐下时也蹭到了桔梗另一边坐下,她一直认认真真地倾听夏树的述说,听到这里,她既不解,又发自真心地替夏树着急起来:“怎么会这样?难道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武藏国的?”
“不瞒你们说,我确实不知道。”
皱巴着小脸长长地叹了口气,夏树苦恼地垂下头,像只可怜巴巴的、连猫尾巴都垂头丧气地耷拉下去的小奶猫。
这桩乌龙事说来话长,但好在他们都不缺时间,桔梗和枫也有耐心了解前因后果,夏树便从头说道:“我父亲是忍者,母亲却只是一个普通人。
为了和母亲在一起,父亲甘冒大不韪,甚至为此放弃了竞争族长。”
“一直以来,在我的印象里,母亲都是温婉柔弱的女子。
她身体孱弱,常年深居简出,经常需要卧床休养。
正因为此,母亲在族里很低调,少有和族人打交道的时候;除了我和父亲,很多族人都没见过母亲几次。”
后面这番话说下来,夏树还带着点婴儿肥的白嫩小脸皱巴成一团。
他一脸牙酸的表情,语气恍若在梦中一般飘忽。
桔梗似是已经明白了什么,纤长睫羽微颤,她展颜轻笑,精致姝丽的眉眼间宛转着一丝清浅笑意:“但其实,你母亲真实的模样和你印象中的不太一样,是不是?”
“嗯,差别可大了,简直是天差地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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