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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静静坐在那里就已经让人移不开眼,绝色的容颜仿若油画中走出来的贵族,矜贵俊美,狭长的眸子似经久不化的寒冰,明明拒人于千里之外,却又诱人想要靠近,倾尽一切也想让那双眸子中刻上自己的身影。
仿若艳丽的玫瑰自陡峭的悬崖之中生长,经年风雨将其冰封,尽管散发着寒意,也无法掩盖住本身的惊艳。
贵不可攀,美丽且危险。
修长的指尖抚过泛旧的书页,上面的字他一个也看不进去。
从上往下俯视,只能看到那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树林。
眼底似乎萦绕着一抹化不开的忧愁。
卧室的房门被推开,“吱呀”
一声,伴随着男人的呼唤。
“清鸣。”
晏清鸣回神,转头看去,看到了缓缓走来的男人。
晏清鸣朝着男人疏离的笑了笑,“澜先生。”
自从他醒过来就一直在这里,已经过了半月有余,每一天都重复着上一天无聊枯燥的生活,他对这样的日子已经厌倦。
澜苍苦涩的笑了笑,“为什么车祸之后对我这么冷淡?我是你丈夫,以前你不是这么称呼我的。”
晏清鸣唇瓣动了动,望着澜苍的那张脸,心底似乎在莫名的抗拒,那个称呼挂在嘴边,却一个音节也说不出,在澜苍期待的注视下,默默低下头,歉意的说道,“对不起,我可能还是不太适应,我已经在努力习惯目前的生活,可以给我一些时间吗?”
澜苍点点头,温柔的看着他,“没关系,你怎么称呼我都好,能看到你如今平安无事,我已经别无所求。”
更改太多,几乎全部灌输新的记忆,大脑意识还处于恍惚状态,但过些日子终会习惯。
起码,他目前已经以丈夫的身份站在晏清鸣的身旁,且晏清鸣没有过多怀疑。
男人身形高大,褪下风衣之后倒三角身材显露无遗,宽肩窄腰,卡其色西装马甲罩在黑色衬衫外面,收紧的腰封将出色的身材勾勒的淋漓尽致。
他俯身将晏清鸣抱起来,然后自己坐在椅子上,让晏清鸣坐在自己的腿上,把人抱在怀里。
晏清鸣唇瓣紧抿,身体有些紧绷,是戒备,也是抗拒,可他竭力压制着自己的异样,让自己去适应。
澜苍将他的手放在掌心里,抚摸着那冰冷的肌肤。
抬手关上窗子,随后毫不犹豫的搓了搓自己的掌心,把晏清鸣的手攥在自己的掌心里,询问道,“冷为什么还要开窗子?”
看似询问,可语气里不知不觉的夹杂了一丝训斥。
最近的天气不算暖和,生病了可不是好受的事。
晏清鸣低下头,轻声道,“我想看看外面,打开窗子会看的更清晰一些。”
澜苍听了之后,无奈的叹了口气。
环着晏清鸣削瘦的腰身,眸光微动,到底没多说什么。
晏清鸣听不到他的回应,忍不住开口问道,“澜先生每天都去哪里呢?不可以带着我一起吗?”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人,眸子定睛看着那双碧绿的眸子,试图从里面看出来什么。
澜苍的眼睛很好看,特殊的瞳色很引人注意,绿色的眸子时而给人的感觉像是一汪清泉,时而给人的感觉像是伺机而动的毒蛇,带着一丝薄凉。
若是细看,会让人觉得自己反被这双眸子看透,内心所想无处遁形。
或是身后没了依仗,又或者目前的环境让他不适,如今的晏清鸣少了几分凌厉,尽管一如既往地冷漠,但依旧可寻出一丝懵懂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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