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只剩下她二人,元彦冲也不担心会有人听去。
在裴皎然了然的目光下,点点头。
“还有独孤忱。”
元彦冲看着她,语气寡淡道:“眼下中枢什么情况,你应该知道。
贾公闾与独孤忱勾连在一块,对我们多有掣肘。
据我们安插在他身旁的眼线说,独孤忱同其常有往来,且时常送礼给他。”
听着元彦冲的话,裴皎然皱了皱眉。
她记得她和李休璟合谋烧了辎重库后,得知消息的独孤忱迫不及待地赶回凉州。
当时她便觉得辎重库里的东西,对独孤忱来说意义非凡,且得贾公闾看中。
今日元彦冲的话,更是验证了她的猜想。
裴皎然垂眼低笑,“我可无权查节帅。
你既奉令出长安,如何不能查他?我顶多从旁协助你。”
“中枢暂时没想让你查,只是希望你能多盯着独孤忱。
你也和他有仇吧?”
元彦冲面上虽然因她之前的话而不悦,但语气依旧平淡。
裴皎然正打算饮口茶时,忽然听见元彦冲激她的话。
面上笑意忽敛,转瞬抬首。
重重搁下茶盏,在元彦冲目光投来时,又若无其事地一笑。
就算她和独孤忱有仇,但这点不足以驱使她为他们做事。
“你是昌黎公爱徒,大家都很看重你。
今年是你在瓜州最后一年吧?”
元彦冲放缓了语气,温和道:“等你明年考课居首,台省官还不是任你挑。
若再悖逆,于你仕途无益。”
他看着裴皎然,神色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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