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信阅毕。
李休璟双唇微微一抿,将纸笺按原折痕叠好还给她。
“算了,你想做什么都行。
但是有一点你必须答应我,无论何时都不要把自己轻易置于险境。”
李休璟握住她的手,眉眼舒展开,“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人。”
入耳只有烛火燃烧时的噼啪声,眼前人红色抹额下的眉眼一派温和。
烛火虚渺间,裴皎然觉得她思绪飘到了那夜。
指腹落在肩上时裹挟的热意,似乎还未散去。
因戎马多年,其肤如麦色。
指上生了层薄茧,却也干净修长。
她原非热忱者,心宛如坚冰。
便是借来烛阴所掌的天火,恐怕也难融其一分。
此时她却有几分贪恋手中陌生的暖意。
见裴皎然如此,李休璟笑了笑。
身子继续往前倾。
将她抵于臂弯方寸间的同时,两唇也仅剩一厘之距。
她亦饮了不少酒,酒香醇厚甘甜。
他的目光在她额头上流连缓行,倏尔移向耳珠与鬓角,却没更近一步。
直至门外传来叩门声,李休璟这才压抑住那抹意犹未尽,起身走向门口。
僵坐在主座上,裴皎然看着李休璟与门外的庶仆交涉,抬手给自己斟了盏酒。
清冽的酒映出一双如黑沉深潭般的眸子,又似有无尽黑夜堕于此中,却得一派风烟俱净。
在李休璟转身时,裴皎然起身走向他。
二人于灯下相遇。
“我去找褚司户聊聊。”
“刚收到消息。
独孤忱的使者出发了,朝中御史也在来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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