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裴皎然看向门扉上印着的那道修长身影,眸中拂过思量。
她跨出浴桶,拾起一旁的衣物,逐一穿上。
“吱呀”
一声,门开了。
李休璟原本一手抵着下巴,一手搁于肘弯上倚着廊柱。
听得开门声,忙退到几步外,脸露慌张。
端量着李休璟,裴皎然笑道:“刺史这是做贼心虚?”
她身上犹带着沐浴后的潮气。
湿漉漉的头发披散在肩头,水珠顺着发丝滴下。
很快就濡湿了肩上那片衣料。
暮色渐重,拂来的朔风吹得裴皎然打了个寒颤。
她抱臂倚着门扉,意味深长地睇向身姿颀长的李休璟,弯了弯唇。
“就这样披着头发,也不觉得冷?”
李休璟说完便将裴皎然拽进屋内,在箱笼里翻了块干燥的裹毯出来。
将布巾罩到裴皎然头上,李休璟十分自然地按住她脑袋一通乱揉。
察觉出李休璟似乎极其有经验,下手力道和快慢都控制的恰到好处。
而本就虚虚渺渺的烛火随着布巾而动,一会现于眼前,一会又变得朦朦胧胧,晃的人眼睛难受。
裴皎然干脆闭着眼任由他擦头发。
虽然指腹上的温度和力道足以让人身心俱松,但是裴皎然周身任存戒备。
手指曲起,划过案上的宝相纹。
裴皎然暗自叹了口气,对于这样亲密的举措,她虽然不排斥,但也算不上喜欢。
毕竟在权利场上,任何人都有可能朝你射来冷箭。
所以就算再亲近的人,也不能对他放松警惕。
李休璟给她擦着头发,一抹极淡的香气一个劲往他鼻子里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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