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录事参军,便是她为独孤忱准备的饵食。
这厢李休璟没说话,扯了白棉布缠在她十指上,动作轻且柔。
如同手捧稀世珍宝,不敢用力触之。
在李休璟停下来的一瞬间,裴皎然连忙收手,藏回袖间。
俨然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见裴皎然这模样,李休璟讪讪一笑。
“今日你不该跪他。
大不了我替你扛着便是。”
想起白日里独孤忱对裴皎然的欺辱和轻慢,李休璟觉得心中愤怒难平。
“刺史错了。”
裴皎然抬首,一本正经地看着他,“我跪他,是为了不让他们和我一起受罪。
他拿着使持节,除了你。
在场不少人,他都能杀了。
更何况,这何尝不是笼络人心的手段。”
李休璟闻言默然。
他放弃家中蒙荫,投身军旅博求出路。
对于军队的掌控和重视,较旁人更甚。
也明白对于军官朝臣和普通士兵,需要不同的掌握方法。
前者形兵之极,至于无形;无形,则深间不能窥,智者不能谋。
对于上级军官和朝中涉及军事的朝臣,要学会风雨不动安如山。
因为对于这些人而言,只有无止境的欲望和对最高权力的渴望。
他们心中的算计,比你想象的还多。
你无法判断,冷箭会从哪一方射来,更无法判断哪一箭是要你死。
后者则需要笼络,且要让他们明白谁才是主君。
州府也好,县衙也罢,即是朝廷,也是军队。
军队的将领到了大祸临头时,不乏有判主之人,唯独麾下士兵还会有护主的想法。
爱卒如子,视卒如手足,卒子才会忠心耿耿。
将与卒,同进退。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