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憨厚的中年男人用自己的方式笨拙地维护着儿子的“面子”
。
章书闻心底有块地方轻微地扯着,他唇峰微抿,“谢谢爸。”
章雄应了孩子们的道谢,又继续去搬货物了。
夕阳下,他的脸全是油光,肩膀被重物压得往一边倾斜。
章书闻注视着消失在眼前的父亲,沉默地将雪糕分给友人。
陈永乐撕开纸膜,说:“那我们走了,回见。”
章书闻神色如常跟他们告别,把香草味的方块雪糕给余愿。
他目送着几人走远,转过头却见余愿往超市的方向走去。
这时章雄正好出来搬新货,见了余愿诧异道:“愿愿怎么过来了?”
余愿把凹槽里的小方块拿出来,“叔叔吃。”
章雄既感动又欣喜地接了小方块,笑得脸上都挤出了沟壑。
章书闻望着这一幕,为方才自己见到章雄时一瞬的犹豫而喉咙发紧。
九年义务教育教会他世上的职业没有贵贱之分的道理,但身在世俗当中的大部分人却无法完全做到摒弃三六九等之别。
而在余愿的眼中,章雄就只是章雄,不会因为他的职业、他的身份、他的贫富而与其他人有任何不同。
晚霞璀璨的光线照得章书闻眼前五光十色,他用力地闭了闭眼,感到些许的眩晕。
余愿去而复返,“哥哥?”
章书闻回神,朝父亲点点头算是告别,一语不发地跟余愿进了附近的地铁站。
因为接近下班点,三号线人山人海,地铁口限流,排起了长长的一条队。
酸臭的汗味不断地往鼻腔里钻,闷热得难以喘息的空气里,余愿背脊贴着章书闻的胸膛,后颈出了汗,把最后一个小方块雪糕抵在章书闻的唇边。
章书闻喉结微动,在余愿执着的眼神里张开了嘴。
浓郁的香草气息抵达每一个味蕾,他却尝不到甜味。
直到进了地铁,他和余愿挤在小小的角落,余愿抓着他的衣角,脑袋半抵在他的肩膀上,他才魂归似的说了句,“我不如你。”
余愿懵懵懂懂地抬眼。
后面的人没站稳,撞得章书闻往前倾倒了下。
章书闻单手将余愿和车厢壁环成封闭圈,防止两人一块儿被挤倒。
地铁在隧道里呼啸前行,周遭是此起彼伏的呼吸声,时不时夹杂着撞到人时的歉语。
章书闻拨开余愿微湿的发,不再言语。
他承认他不如余愿的纯粹,可他也不会是余愿。
活在玻璃罩里的余愿可以不清楚甚至不遵守不成文的条规,他做不到。
他不想为了柴米油盐酱醋茶而奔波劳走、不想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病痛而四处求人、不想他以后的孩子只能挤在狭小阴暗的出租屋里,更不想战战兢兢地在别人面前维持所谓的脸面。
十四岁的章书闻暗暗下决心,他会竭尽心力去争取自己的未来,让劳苦养育他的父亲安享晚年。
至少至少,他不想自己的骄傲落地。
至少至少,他不要弯着脊梁骨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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