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山隐看了一眼金疮药,眸光柔和。
他没有拒绝周安的好意,缓慢地上药,完事后还喝了一碗米粒不多的稀粥果腹。
刚要躺下休息,牢房外,又响起了脚步声。
容山隐困惑地抬眸,只见一个身披玄色斗篷的少年郎在沈逸将军的护送下,迈入牢房。
兜帽摘下,露出李俨那一双遍布红色血丝的眼。
“先生。”
嗓音沙哑,带着哭腔。
李俨不知哭了多少回,眼眶发潮,鼻尖泛红。
“陛下,牢狱污浊,您为何御体亲临。”
容山隐作势要向李俨行礼,脊背因为绷紧了肌骨,血液外渗。
李俨看得难受,他双手紧握成拳,急忙扶住容山隐要行礼的身子:“先生不必多礼,先生在牢狱,这里不脏。”
听到李俨孩子气的话,容山隐无奈地摇头。
“先生,您何必一心求死,明明有退路的。
谢献已经处斩,谢氏一族也已流放,你不必决意赴死……”
这一道坎,李俨迈不过,他不明白,为何忠臣要受奸佞的牵连而死,明明容山隐什么都没做错。
容山隐却不答,他只微微一笑,问:“陛下,市井之中,如何议论臣的罪名?”
李俨缄默,他想起这些时日听到的风言风语。
京城百姓盛赞他的杀伐果决,说书先生与戏班乐伎将“斩杀谢献与其党羽”
的事编成戏折子,在茶楼酒肆里传唱。
天下人将“谢献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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