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事。”
凌斯寒语气更冷,“傅总,你前段时间是不是跟盛世十五个男艺人签合同了?”
傅珩之似乎有些惊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笑了一声,说:“这就是你所说的急事?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许初棣提前跟我打过你的招呼,如果不是我现在恰好刚开完会……”
“这件事宋西岭不知情,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你和他的协议中,有一条叫做‘甲方与他人履行协议内容、签订与此协议内容重叠的新协议时,须在乙方知情且同意的情况下进行’,你私自违背了协议内容,你们的协议,已经结束了。”
宋西岭有些惊讶,忍不住低声说:“阿寒……”
他完全不知道,凌斯寒怎么会对自己的契约倒背如流。
之前傅珩之问他在盛世有没有认识的人,他回答“没有”
,现在这谎是彻底圆不回来了。
凌斯寒用眼神警告他闭嘴,在傅珩之没有说话前,继续道:“傅总,你不会连这点契约精神都没有吧?”
不一会儿,傅珩之懒洋洋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嗯,你说的很有道理。
不过,你有没有问过宋西岭的想法?听你的意思,你和他关系不错吧,毕竟我和他的事情,不是人人都知道的。”
“不需要。
我和他认识的时间比你久多了,他这边早就想解约了,只不过没有三方才一直拖到现在。”
“是么。”
傅珩之翻脸如翻书,瞬间收起了笑容,语气冷得像冻了万年的寒冰,“那你告诉他,让他自己找到持从业资格证的第三方,亲自跟我提解约的事情。
另外,没有上级的允许,任何人不准越级汇报私人问题,是谁给你开的特权?——凌斯寒,你未来三个月的工资和奖金没了。”
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
凌斯寒被扣完了工资也不恼,把手机往桌上一扔,看向瞠目结舌的宋西岭,单刀直入说:“西岭,你跟他解除协议吧。
我知道你年纪太小,一时糊涂,觉得傅珩之是个好人,对他产生了一些依赖的感情,甚至希望他浪子回头什么的……可是这么多年了,你看他有什么长进吗?你还在期待他回头看见你吗?你有自己的家,你有弟弟,有我,甚至还有……遗产,真的没必要这么作践自己。”
“……”
“假如,我是说假如,小天要是知道你一直不回去看他是因为他,你舅舅如果发现你是利用他给你提供的途径,去求着别人包-养……你觉得他们会怎么想?”
凌斯寒轻轻地摇了摇头,说,“不要让他们像我一样,为你担心,甚至对你失望,好吗?因为对方是傅珩之,他不配得到你,也更不配……得到你这样的付出。”
看着凌斯寒明亮的眼睛,宋西岭有一瞬间的失神,他不知不觉地代入了凌斯寒的逻辑,脑子里一遍遍地问自己:是啊,有必要吗,你到底还在期待这个人什么?你到底还想让他怎么样?
可是……他忽然想起了一些不合时宜的场景,譬如自己的每一个生日,傅珩之不论多忙都会参与,送给他各种各样的礼物;譬如他真的遵守诺言,答应自己的事情几乎都办到;譬如他们在方寸床榻间无数次的缠绵里,即使一开始是惩罚,是强迫,最终也会以最温柔的抚摸和亲吻作结。
傅珩之,傅珩之……
你到底在想什么?
宋西岭的呼吸有些艰难,仿佛感受到大脑的混乱,胃部也开始一阵阵绞痛,他忍不住弯下了腰,握拳死死抵住兴风作浪的身体。
“西岭,你怎么了?”
凌斯寒发现了他的异常,蹲下身在他耳边问道,“是不是胃不舒服,出来带药了吗?”
腹部绞痛的感觉愈发强烈,如同有把锋利的刀子,从内而外一下下地狠捅,宋西岭皱着眉头汗如雨下,饶是如此,他也捂着嘴摇头,一个字都不敢说,避免泄露出一丝一毫的呻-吟。
痛觉没有像往常那样慢慢消失,强烈的刺激飞速延伸到他的四肢百骸,冲击着他大脑的一根根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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