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季节已经附上一层春季的生机盎然,枯黄带着冰霜的枝节,也开始掺杂上了点点绿意。
清风拂过无遮掩的窗户,带动着它在风中摇曳,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依旧是那老旧、整齐的屋子,阳光洒进,光斑密布。
房内靠着窗的椅子上,青年双眸紧闭,双手搭在身前,散着忆年的气息。
魔都,横店。
在华夏的土地中,它有着影视圣地之称,众多全国闻名备受好评的电影和电视剧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在此地取景拍摄,这里常年累月有着各种大制作或是小制作的剧组。
这座无数人趋之若鹜的圣地,竞争的激烈也是难以想象的。
有甚者一朝成龙,就此蜕变,但更多的人则是泯没于众,成为横店最普遍的人。
时间如水,总是在不经意间,悄悄的在手指的缝隙中溜过。
五年时间的变化,让得陈慕清秀的幼嫩脸庞变得变得成熟而又坚毅,想起那场记忆犹新、改变坎坷命运的变化,紧紧抿在一起的薄唇,透着几分倔强。
“你们一定会再度仰视我的?”
想念之间,陈慕心头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来,念头来得有些毫无缘由,可却是犹如水到渠成一般,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了他心中。
陈慕的家在之前的岁月里有两个,最先一个就是养育他的孤儿院,那里是他曾经最温暖的港湾,一切的烦恼都在回到家的一瞬间悄然而逝,或许他调皮捣蛋,或许他偶尔会有小脾气,或许他会哭,或许,但一切的一切都在那一天,那一瞬间破灭了
印在心头的记忆中,那个家有些偏远,位于一座三线城市的最边缘,靠着一座夜里传来奇怪动物叫声的大山,积年累月见不到一个外来的旅客。
家周围是一片庄稼地,一望无际,或高或低,在秋季丰收的季节,他时常顽皮的在夜里挑着灯,招呼着几个小伙伴一齐去偷些他们嘴馋的玉米,在干燥的坑地里烤着吃,那时的他觉得这是他一生中最开心的时刻。
至于家的样子,或许现在变了,但之前的样子会时常在心底浮现。
从远方望去,它就像是被遗弃的房子,屋顶是一块块破旧的红瓦片,虽然能够遮风挡雨,但也要拿着锅碗瓢盆放在漏水的地方,而且还要时常的修补一番,免得被掀掉。
墙壁是用很远处的工地里废弃的水泥抹成的,色泽黑灰,手掌贴在上面还会感受到沙子般尖锐的颗粒。
地面则是没有经过任何修饰,普普通通的泥土铺在地面上,即使是小雨的天气都会让这里变得泥泞。
院子里,灰沉沉的地面上一直立着一座断了臂膀的佛像,它笑眯眯的,垂下来的那双不动如山的眸子凝视着这片土地,似乎在欣然的看着这片世界的展。
整个家里最为宝贵的就是一个天线杆子断了的收音机,它掌握在院长的手里,他们这些孩子每周只有一次机会看见院长藏匿起来的收音机,听着外界的声音,那是他们每周最期待的时间,因为里面传来的是他们向往已久的地方。
要说,家的味道就是那股子特别的霉味,不刺鼻,较为温顺,也不难闻,只是特殊,但当时的他知道,有这个味道的地方就是他的家。
从有记忆之始,到过了12岁的冬天,他一直生活在那个破旧却又温暖的家,他是弟弟,跟着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开心的玩游戏,一起不开心,一起笑的满地打滚,一起,一直都在一起。
到了那一天,过年后的冬天,那里是东北,冷的要命,他们这些孩子裹着从几十里外的城市边缘处的垃圾站拾来的破旧棉袄和棉裤和修补而成的棉鞋,捂着冻得通红的小脸,颤着结了霜的睫毛,呼哧着白雾状的哈气,拍动着院长的房门,期待着这一周的广播。
院长是一个面色慈祥、微微驼背的老奶奶,她揉着这群孩子的冰凉的小脑袋,将广播取了出来,调整了半天的方向,然后收音机中传来清晰的男音。
陈慕至今还记得,那句男音说的内容:
“华夏国如今迈上的世界强国的道路,祖国的一切也已经翻新重建,整个社会都透露出繁荣向上的力量,国家领导人表示,祖国的未来在新的生命,在下一代的身上,所以颁布了众多对孩子知识教育、安全保障方面的法律,其中最让人感动的就是,国家将出钱培养孤儿院,让在这个土地上的孤儿过上安全无忧的生活,华夏国每个地方区域都可申领,但重要的一点是,能提供孤儿良好的生存环境,已经能够自食其力,具有一定劳动能力的孤儿院并不能获取资格,当然国家也会有一定的补助”
从那一刻起,院长目光在他们这些孩子身上流离闪烁的目光成为他心中深刻的记忆。
那一天之后,院长变了,他们四个过了1o岁的孩子每天都会承受远他们年龄范围的劳动,而那些弟弟妹妹面色担忧的想过来帮忙时又会遭受到院长的呵斥。
当时的他以为这段岁月是作为哥哥照顾弟弟妹妹的责任,虽然累,但他有着动力支持着他。
直到那一天的来临,几对从远方而来,或是高贵,或是朴素的夫妇来到了这家孤儿院,意图是想在这领养几个孩子,恰好,是四对夫妇,正对着他们这四个过了1o岁的孩子,院长毫不迟疑的将他们带了出来,脸上满是欣喜之色,苍老满是褶子和茧子的手掌为他们忙活着端茶倒水。
当时的他活泼好动、精灵古怪的可爱形象瞬间招的了四对夫妇的喜欢,但当时恋家的他见结果不能改变后,便是哭着抱住离这里最近的那对夫妇。
那对夫妇是农村人,他们与其他开着轿车的人不同,他们坐着一头老黄牛拉的牛车,慢慢而行。
在当天,他和其他三个小伙伴就被这四对夫妇带走了,离别总是伤感的,他们挥着泪,紧紧拽着对方的手,不想分开,但最终还是被分开,带走。
那天,他坐在那个冰凉的牛车上,遥望着各自不同方向行驶而去的三辆车,他在那一瞬间感受到了,命运改变了。
坐了不知多久的时间,天快黑了,他屁股被冻的麻木的走下了车,来到这对夫妇居住的家,伤感又是期待着新生活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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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被拯救了。因为我需要一个地方发表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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