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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飞扶着床头慢慢地起来,尽管他的动作迟缓得如同老迈之人,但是,由那一点升腾而起的尖锐的疼痛还是迅速席卷全身,似乎连手指尖都是痛的。
还有随着起身的动作“哗“地一下奔流而出的液体。
舒飞捂着脸又倒回了床上。
可是,不正面事实是不行的,舒飞今天还要上班,还有非常辛苦的撤展的工作任务。
舒飞终于一步步挪进了浴室,每走一步都是钻心般的疼痛,不像是在走路,倒像是在滚刀板一般遭受酷刑。
洗澡则是另一种酷刑。
疼痛的感觉是如此的鲜明,那地方似乎还包含着男人的粗大肉刃一般闭合不上,还带出了一小截软肉,舒飞只得忍住羞耻之心,紧咬着牙关作了清理,并用手指把那带出的软肉又送了回去。
做完这一切,舒飞觉得自己都快要虚脱了。
再回到房间,舒飞才来得及看到先前的一切,雪白的床单上一大团突兀的血迹,最边上有一大叠钞票,钞票上放着一张写了字的便签纸。
舒飞拿起那张便签纸看了一眼,纸上端端正正地写着“对不起”
三个字。
呵呵,“对不起”
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嘛?我不要“对不起”
,我只要时间退回到我没有捡回你来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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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是展会的最后一天,下午四点展场开始闭关谢客,然后参展的公司开始撤离,所以是极其忙乱的一天。
舒飞没有为自己伤春悲秋的时间,他必须忍着巨大的痛苦坚持工作。
可是毕竟人不是铁打的,舒飞行走活动都不方便,怎么可能还和他平时一样满场跑动,为公司卖力,为同事跑腿呢?
到了午休时间,舒飞根本没有胃口,只是庆幸自己终于可以休息一会儿了,腰酸得几乎跟断了一般,展场内浑浊的空气叫舒飞想吐,尽管屁股一沾上椅子就疼得他几乎要跳起来,舒飞还是慢慢地调适着自己坐稳了,然后将头埋在桌子上,昏昏沉沉地陷入了半睡眠状态。
可是,有人偏不许他睡。
一个女同事上前推了推舒飞的肩膀,见他好半天才睁开一双迷茫的眼睛,那女人噏开一张描画精致的红唇,说:“哎呦,怎么好好地中午不吃饭呢?就算有些不舒服也要忍着把肚子填饱啊,不然你没力气下午的撤展谁来弄啊,你好意思叫我们几个女的东颠西跑吗?”
舒飞实在是不想动,连一根手指头动起来都像是要人命似地。
于是,他声音微弱,态度良好地对那女人说:“吴姐姐,今天实在是不舒服得很,吃不下东西,勉强吃了怕是还要呕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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