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子爵的车子行驶到小区门口,他要开进去,我劝他:“我这儿太小了,不好调头,我知道有个地方,你再往前开一点,就到边门停下吧。”
黄子爵回头看了黄子文一眼,那意思可能是:我很想送老师到家,可情况不允许。
黄子文把头撇开,没与他对视。
我觉得有些好笑,黄子文有时候真挺幼稚的。
到了边门,我从黄子爵手里接过伞跳下车子,雨已经小了很多,我打起伞站在车边对黄子爵挥了挥手,黄子文整张脸就怼在车窗边,我的目光转向他时,他像被什么东西烫着似的,脸一下子从车窗边弹开。
我对他点了点头,用唇语说:“再见。”
他脸上露出了有些奇怪的表情。
我转身走了,虽然没有回头,但我感觉背后像是有个目光一直在注视着我,直到我走到楼栋下,我离车子已经很远了,雷克萨斯还停在原地,我拉开楼下的铁门,直到这时车子才在余光中调了个头,开走了。
上楼的时候,我的步伐很轻快,到门口的时候,李驰的黑电驴仍停在老位置,他的车前框里放着一顶雨披,在滴水。
我甩了甩伞上的水珠,用钥匙开门。
门锁一动,刚推开门,胡之菲和李驰同时望向我这边,眼神很诧异。
“葭葭,你回来啦。
刚才雨下好大啊。
我们都挺担心你的,怕你车站出来淋透了。”
“不好意思。”
我有些愧疚地笑笑,“有个学生家长送我回来的。”
“哎哟,那你早说啊。”
胡之菲看看李驰,李驰说:“回来就好。”
“李驰估算着时间,穿着雨披骑共享单车到车站给你送伞,等了很久你都没从地铁里出来,他刚到家。
你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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