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辗转难眠的夜晚。
明明打呵欠打得嘴角都发酸了,眼皮也沉重得剥不开,可是脑细胞却活跃的不肯安歇,她只要一翻身一抬脚,任何一个无关连的动作都会令她想到鄂图曼的吻。
那一吻后她漱了千百次的口,他那炙热狂野的吻痕却依然存在着,即使含着食物在口中,她也会蓦然一阵脸红,想起他色色的吻。
难道——她喜欢他的吻?或者因为这是初吻,震撼太大,以至于还处在震惊状态里?
老实说她还不是很明白。
细微的心正一刻一刻地发酵,只是她不自觉——
就这样胡思乱想,天又亮了。
例行的早祷和早餐——
快手很清楚地看见她眼眶下比昨天更明显的眼袋。
“坦白说,你眼眶下面的东西是怎么回事?”
唐诗画无精打采。
“半夜起来钉稻草人啊!”
他明知故问嘛!
“还有气力说笑,不错。”
她半夜不睡觉都做什么去了?他不禁暗自揣测着。
她把最后一片番前塞进口中。
“我今天值日,要早点到学校,水槽的碗给你洗。”
“我讨厌洗碗。”
“那就放着,等它发酸出馊吧!”
睡眠不足的人火气也大。
抱起书,唐诗画敛眉低目,根本不看快手一眼。
快手很早就发现她古怪的举动,怎么,他脸上长虫吗?瞧她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样子!
眼看她就要出门,快手长脚往前一拦小“在你没给我满意的答案前,是走不出这扇门的。”
唐诗画窜升的怒气快得几乎触摸得到,她忘了发誓不看他唇的誓言,猛然抬头。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管东管西,穷极无聊!”
他的唇动了。
“告诉我为什么你没睡好,是不习惯,还是不舒服?”
他这算嘘寒问暖的关心吗?免不了她又被鄂图曼蠕动的唇吸引,像扑火的飞蛾,怎么都拉不回视线。
她蓦然脸红,刚刚的怒气变成了理不直气不壮。
“可能是不习惯吧!”
快手盯着她红得好看的脸,一个箭步,大手便覆上她的额。
“你发烧了!”
“才没有。”
她的脸由轻红转为火红。
怎么了,她这样经不起碰,他只不过把手放在自己的额上,又不是吻她……呸呸呸,她干么动不动就想起那个无聊的吻。
她愈想阻止自己来如潮水的奔腾思绪,愈是不能,一时脸红心跳,连虚汗都盗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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