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手!”
我话没说完,就被他掀开了。
我猝不及防,后退两步摔倒在地,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他扭头看我,眼底浮现出一瞬间的犹豫。
空气似乎静了下来。
我抬起头来,“池央,我鼻子检查出”
这个时候,他的电话突然响了。
“糖糖,你怎么了?”
他接起电话来,注意力立即转移出去。
“央哥哥,我好像有点低血糖,头疼”
她气若游丝。
“等我回来。”
他说完头也不回进了电梯。
“池央!”
我爬起来扑上去,试图拉住他。
隔着电梯一道缝隙,他看着我皱了下眉,但终没回头。
电梯合上了。
我像个木偶僵在楼道里,许久之后才幽灵似的飘回房间,血不断从鼻子里往出涌。
衣服上全是血。
我双手捂着口鼻,那血却怎么都止不住,从我的指缝里往下流。
我失魂落魄地冲进洗手间,用冷水使劲儿拍鼻子。
直到一大块血落在洗手池里,我才瘫软在一边。
紧绷的神经缓缓放松下来,我才后知后觉发现腿湿哒哒的。
一低头,血染红了裤子。
“孩子!”
我心头咯噔一下,手忙脚乱的给池央打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终于接通了。
我顾不上他之前怎样的凉薄冷漠,握着手机泣不成声,“池央,你快回来送我去医院,我肚子出血了!”
“会不会是先兆流产?”
手机里他似乎愣了一下。
片刻之后,传来他凉薄嫌恶的嗓音,“我从来不知道,你原来还有这样恶心人的一面,谎言被戳破就开始一哭二闹三上吊?”
“我告诉你,这种伎俩在我这儿,没用。”
我整个人僵住。
什么谎言被戳破?
还没反应过来,耳后突然传来一阵刺痛,针扎一般。
我摸了摸,发现后面鼓起了一个芝麻大小的包,脖子上好几个淋巴结也都凸了起来。
是淋巴结恶化的征兆。
我慌忙打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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