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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绾晴黛第十三（第2页）

她戾气，目光刺向端坐一旁陈纸鸢，三两步跨过去，扯她髻，两拳将搡倒在地，边打边骂。

“好你个陈纸鸢，那玫瑰清露你各一瓶。

隔就饮一口，早了大半，哪剩多。

你必从外头野男那里拿了害东西，想要药倒了爷，好与外头姘夫奔。

你又怕查出，就栽赃给了！”

“冤枉！

冤枉！

姑娘救！”

陈纸鸢从一开始心余悸庆幸，到此时衣衫狼狈难堪，说分明何心及柳玉貌悍勇，完全招架力，一张妩媚脸皮几乎都被她抓花了，而黛玉只顾低头啜茶，丝毫劝止意思。

陈纸鸢被动挨打，涕泪齐下，从最初放声哀嚎，东滚西爬，到最蜷在地下嘤嘤啜泣，裙下一片殷红。

“骚狐狸可算露了马脚！”

柳玉貌眸一亮，直起身子，将汗头捋到耳，呼出一口浊气，对着案上黛玉说：“姑娘，你瞧见了，她小产了。

爷生病卧半年多，她赤眉白哪孩子！

从前就疑心，她年底总爱往家里去，一旬到，她娘病就犯了，一去就大半天，谁知她家探病，而与姘头相会去了。”

此时狼狈万状、言辞鄙柳玉貌，与她往昔心装点、勉力维系知礼贵妇形象啻天渊。

可见她狗急跳墙，了活命，先前惜如命脸面体统，全然顾上。

“陈姨娘只癸水了，世家贵妾自规约，无凭无据，岂容你一个凶嫌诬指攀咬。”

黛玉瞥了柳玉貌一，手指把着玫瑰清露螺丝银盖，并无丝毫动容，一副摆明了信嫌犯态度。

柳玉貌急了，揎拳掳袖起，指着地下陈纸鸢说：“姑娘年纪小，本该当着你面揭了她面皮，得污了小姐耳。

只祸迫眉睫，也顾得许多了，就将她所作所讲给姑娘听。

请姑娘明察秋毫，清白。”

缩在地下久久无声陈纸鸢终于抬起头，断断续续地说：“妾身……就癸水了！

过……提前、提前了罢了！”

“你休要狡辩，只管叫姑娘把你那贪财无耻娘抬上，问一问她卖了几炕，拣了几个新女婿，什事都分明了。”

“闭嘴！

又县令判官，又设公堂，又未动刑拷讯，你们与花掰什，听那些污言秽语话。”

黛玉扶案站起，携了玫瑰清露瓶子，款款下座，伸指点着她说：“谋害朝廷命官罪无可恕，只负责将凶嫌罪证移交上去，你们孰孰非，三曹对案时再申辩罢。”

吱呀一声，黛玉推门离去，反手翻出铜锁，将小花厅给锁了，徒留她们两个在里面继续撕扯。

“好一出狗咬狗，林姑娘掌握证据那多，&xeoo揣着明白装糊涂。

份明缜密简直与林如海一脉相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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