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再次向棺材扑去。
忽然南枝抓住她的手臂重重地往后面一推,道“今天是燕生安葬的好日子,曾香凤,如果你再敢胡闹,我就报警让警察来抓你。”
街道上忽变得死一般地寂静下来,大家都着这个弱不禁风的女人,她起来是那样的纤瘦,而且她给人的印象就是柔弱,可现在她说的话每个字眼都掷地有声,有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曾香凤也在吃惊,倪燕生说南枝是个针扎都不会喊痛的人,可现在南枝比针还要尖刺。
“你敢,你给我报警试试。”
当然,曾香凤还是不能示弱。
南枝点着头,道“好,我现在就去派出所,你最好别走,老实地呆在这里。”
说完,南枝作势欲走,但被王大叔拦住了。
“王大叔你别管,今天谁要打扰我丈夫安葬,我不管她是谁,和她死磕到底,反正我孤身一个人什么都不怕。”
从南枝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声音,让众人都不禁动容,曾香风毕竟是纸糊的老虎,心里不免有些害怕。
王大叔察言观色,见曾香凤被唬住,忙挥手示意众人往前走。
果然曾香凤没敢再闹,南枝冷漠地经过她的身畔,走到棺材的前面去撒纸钱。
在尸骨墩安葬完倪燕生,回到镇上南枝给每个人一份谢礼,这谢礼包括一条毛巾、一双解放牌鞋、一块香皂,还有一盒烟,外加10块钱。
南枝刚坐下来,三姑后脚就进了屋,道“听说那个
不要脸的狐狸精去拦棺材,然后你把她骂得不敢吭声,真是可惜,当时我不在场,要是在的话准把她骂个狗血淋头,不要脸还有理了。”
三姑唾沫子四溅。
“其实,我并不想这样对她,只是她不该在今天的这样日子来闹事。”
南枝吐出一口气。
三姑推了南枝一把,道“枝,你别想得太简单了。
燕生死了三个月,她都没冒出来过,怎么今天燕生起坟就跑来了,你没想过这其中原因吧。”
“有什么原因”
南枝如坠云里雾里。
三姑坐在南枝对面,道“准是没钱了,那天我和你说见到她,话没和你说完。
姓曾的又姘上了一个男人,但男人不像燕生一样舍得,更不管她儿子,好了一段时间后就分了。
你说她一个女的,又没啥手艺,还要养儿子,她靠什么活,总不是想从你这里打主意弄笔钱走。”
“这就奇怪了,曾香凤有什么理由从我这里弄钱走。”
南枝觉得三姑未免是杞人忧天,自己才是倪燕生的合法妻子,夫妻财产是共同的,曾香凤能有什么法子弄走钱。
“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怕你听了扎心,现在少不得要告诉你了。
枝,这曾香风和别人讲,她的儿子小刚是燕生的种,所以她是打着这个藉口要分燕生的家产和抚恤金。”
南枝愣住了,半晌道“小刚不可能是燕生的儿子,两个人长得一点都不像,再说曾香凤生小刚时,她老公还活着。”
“但是曾香凤一口咬定小刚就是燕生的孩子,两人早就好上了,瞒着她老公生下这个孩子。”
“我不相信,她要说小刚是燕生的孩子,那她得拿出证据来。”
“这事我也不信,不过说给你听,让你提着点,先做好准备,不然曾香凤带着孩子闹上门来,弄得风风雨雨,你得有招对付。”
南枝回想起今日的事,曾香凤拦住棺材口口声声说倪燕生抛下他们母子,心中似乎也有些怀疑了,曾香凤再无耻,应该不会毁自己儿子的名誉。
“你可得想好招数,这曾香凤也不是善类,当初就是为了钱勾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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