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简晚音坐的位置离纪时清近了一些,她好像没听清的样子,又问了一遍。
纪时清只能耐着性子再重复一遍,“没有不舒服。”
她哦了一声,靠在椅背上,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怎样,身体离纪时清更近了些。
外面下着雨不能开窗,车内凝着一股香气,简晚音靠近时,那阵香气更重了些,全都存留在这一块狭小空间之内。
纪时清不自觉的喉咙滚动,不动声色的朝一旁移远了些。
雨夜能见度降低,车里只能听见雨滴落在车窗上和雨刷器工作的声音。
路面上路灯亮着,快十点的港城主干路上车辆也不少。
简晚音靠在椅背上快睡着了,脑袋不自觉的朝着纪时清的方向倒。
正当她的侧脸即将碰上纪时清的肩膀时,车子突然一个急刹车。
车内的人都随惯性向前,简晚音被迫睁开眼,以为自己要撞上前边座椅时,突然一张大掌伸出来,放到她的额前。
她被隔着一层肉垫撞上了前边座椅,后又随惯性被揽进他的怀里。
这一下,她本还有些混浊的脑袋也变得清明多了。
她扶着额头,埋在纪时清胸膛前狡黠一笑。
正合她意。
镇宗连忙看向后座,惶恐又害怕的和纪时清解释。
“七爷,您没事吧?刚才有个孩子跑过去,我……”
镇宗看了后座一眼就不敢再看了,他侧目将话说完。
“我自愿领罚。”
纪时清垂眸看了眼简晚音,眸色黑漆幽深,毫不留情的将她从怀中拉起来,又保持了应有的距离。
简晚音揉着脑门,声音娇软的小声抱怨道,“时清哥哥,你…好硬啊。”
简晚音这句话虽有故意的成分在,但事实确实也是这样。
男人的手掌也不知怎么长的,她的额头现在还在隐隐作痛。
纪时清闻言喉口一紧,落在简晚音身上的双眸愈发深邃。
她这话说的不清白,再加上刚刚那个吻,他不得不往这方面想。
纪时清没理她,掀起眼,声线里沾了点哑意,“接着开。”
“是。”
镇宗答。
简晚音唇角勾起,又重新闭上了眼。
距离浅水湾还有段车程,这酒劲确实有点大,简晚音又睡着了。
等到她醒来就到了第二天上午。
简晚音阖着的眼微颤了几下,靡丽纤细的眼睫微翘,她缓缓地睁开了眼。
入眼的是熟悉的装饰风格,简晚音面如死灰的又闭上了眼。
纪时清怎么回事,她都喝成这样了,还把她送回了自己家,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goodnight见床上的人有动静,在地上趴着的小身子立了起来,朝简晚音叫了几声。
“汪——汪——”
简晚音闻声低下头看它,将它的小身板举了起来。
昨夜发生的一切如今都如潮水般涌入了简晚音的脑子里。
她的酒量确实很好,昨晚喝的那些酒确实度数不低,但她也喝的半醉半醒,从来不会断片,包括那个吻,她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简晚音都记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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