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来的?”
女人象彩虹,迷恋般如同火一样走向男人。
男人哆嗦,男人激动,男人已经魂不守舍,乖乖,这是玉和藕一样白嫩的女人,难道她象马齿苋一样,传说里它是太阳的舅舅,太阳无论怎样灼热,晒它不死,“我……我……”
他虚了,他飘了,他无法自持,不虚此行,不虚此等。
“想吗?”
象鲜桃一样烂熟,汁液四溅,“是不是有这个……?”
女人象蛇精,这时吐出血红的芯子,食指和姆指飞快拧捻,那是数钱。
“有!
有有!”
李宜忠象个要活命的叛徒,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把,往桌子一抛,“都……都在这!”
女人伸出纤细的手,象剪刀那样,不紧不慢,从一堆皱皱巴巴里,夹出三张拾元,轻轻放入她的口袋,然后外衣一甩,“来吧!”
“要不要关门?”
李宜忠已经僵直得不行。
“钱收好!”
让燃烧来得更哔叭作响,唯有毁灭才能走向新生,李宜忠经过炼狱,改变了故有的思维,他的天地更加广阔,他第一次对于自己掌握的权把子产生动摇,从最初反对包产到户,到最后积极支持,并甩垃圾一样甩了他执掌近二十权把子,实现了浴火重生的嬗变,女人没费多少力气,倒是男人象头种猪,一耸一耸,把自己象一条死鱼,送到岸边。
天地静谧,男人在浑浊里睡了一觉,一切变得无聊起来,潮起潮会落。
当李宜忠推着自行车,半在梦幻,半在现实里,走在小巷子里,目光不再飘浮不定,这个女人带给他的何止是享受?更多是一种别的女人没有的感官刺激,难怪古人有: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当他再次回过头来,看到那两棵槐树时,他知道:他已经离不开那个地方了!
洋槐和本槐是有着质的区别的。
李建玉双手背在身后,象舞蹈一样,沿着生产队大粪池来回徘徊时,绿头苍蝇,象欢迎他的到来一样,在他身边翩翩起舞,田家兴离他老远,太阳烘烘火火,把粪池中的恶臭的味道晒酱油般晒出来,田看见李竟然拿着粪舀在粪池深处掏舀着什么,“李会!
注意着点儿,别掉下去!”
“你来!”
他用粪舀的柄子,抵住自己腰,要不然,就站不直,他瘦小,且有哮喘,不断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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