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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有点感冒而已,”
季源希轻描淡写道,头却一阵一阵的晕眩,“对了,你帮我约一下徐律师,我有点事想找他商量。”
“好的。”
助理走后,季源希放在手上的工作,无力的摊在椅子上,揉着太阳穴,试图减轻一点疼痛。
该死!
怎么秦安一般走自己就生病了呢?被别人知道,肯定会以为自己受了多大打击,为情憔悴。
其实才不是这样,离开了秦安他不知道多快活,除了没人给自己准备早餐,在家没人陪自己说话,其余也没什么嘛。
季源希这几天一心扑在工作上,几乎忙得连饭都没怎么吃。
以前在家的时候,总有沈河希叫他吃饭,和秦安结婚后,也会有个人叮嘱他吃饭。
季源希突然觉得委屈,现在自己吃不吃饭都没人管了。
想到秦安,季源希觉得头更疼了。
秦安叫他好好考虑,可季源希完全不知道自己该考虑些什么。
秦安主动提出和他离婚这件事,季源希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离婚协议书依然放在家里,季源希看都没看。
感冒了的季源希鼻涕流个不停,身上忽冷忽热,喉咙也觉得干渴,喝多少水都没用。
到了下午,季源希再也撑不住了,提前一个小时叫司机把自己送回家。
季源希在车里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等司机把他叫醒的时候,他一下就火了,“谁让你把我送来这里?”
司机战战兢兢的,“您不是说回家吗?”
季源希本是想去季凡那,看来也是自己没有说清楚,不耐的挥挥手,“算了,就这样吧。”
季源希憋着一肚子火上了楼,打开门,看着空荡荡的公寓,心里一酸,喝了口水就无力的倒在了沙发上。
即使是在睡梦中,季源希也觉得身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喉咙里烧的难受,又一直做一些乱七八糟的梦。
他梦见自己穿着木屐,脚下踩着飘落在地上的樱花,走在清幽的小径上。
他走了半天,发现自己来到了蜜月旅行住的旅馆。
梦中的季源希开心的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他曾经泡过的温泉,里面有两个半裸的男人,愉悦的交谈着。
等季源希看清两个人的脸,心中的怒火便蹭蹭蹭的往上长——老子都还没和他泡过温泉呢!
季源希撸起袖子就打算将这对奸夫淫夫绳之以法,然后……然后他就醒了。
季源希感觉到额头上一片冰凉,喉咙里也好受了不少,自己也没有躺在沙发上,而是躺在卧室里。
有人来过了?是谁?老爸或者沈叔叔吗?
正想着,门就被推开了。
季源希的瞳孔骤然紧缩,他看着男人快步想他走了,温热的手覆上自己的额头,“还有点烧呢。”
季源希这才反应过来,把头一偏,“你来这里干什么?”
“拿点东西。”
敢情不是来看自己的。
季源希没好气道:“你拿东西就拿东西,管我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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