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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钊皱眉,伸手在自己的面前扇了扇,他记得这几人,日前陪同这年轻的将军闲来无事在玉门关中闲逛之时遇见的军中的一些小统领,那些人多是些平日里不服管教的兵痞,玉门关中听闻战事又起,逃的逃,走的走,散的散,最后便也就只剩了几个老弱病残和一些年轻的妇女小儿,那些个匪军都是仗着自己是在朝中颇有几分的势力的官家人,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不仅素来游手好闲,仗势欺人这种闲事在城中更是干得顺手的不得了。
负责监督行刑的士兵指着其中的几个人,说道,“淫人妻女。”
又指了指另外的几人,“打劫民舍。”
最后再指了指剩下的几人,“伤人性命。”
那士兵立了立手中的标枪,随即方才收了脸上的眼色,言道,“禀将军,以军法论处,淫人妻女,伤人性命当处极刑,力斩无赦。
打劫民舍之人,当受军棍五十,逐出军营。”
弓枢右手一拳头敲在了自己的左手掌心上,忽而大叫一声,随即咧嘴笑道,“好小子,那几个兵痞子我早就想撂一撂他们这些王八羔子了。
这事我赞成。”
杨钊一皱眉,他想的要比弓枢深上许多,那几个游手好闲的兵痞与朝中的一些显达的官员多有所牵连,若是真就这般一下都给办了,这事……可真不好说。
至于那些处以军棍之人,军中的棍子可不比外面的,那棍子不仅壮实,前头还带着毛刺,而行刑之人更是往死里去打的,一棍子下去,都要皮开肉绽,让人叫苦不迭的,五十军棍下去,怕是不死也残。
“将军……”
杨钊小心的言道,双眉好似一下紧紧的拧在了一处。
林将军伸手挥罢,言道,“行刑吧。”
那跪在刑场中的一个面目阴鸷的二十多岁光景的男子忽而抬头阴狠的看了那年轻的将军一眼,用几近破了音的嗓子高声叫道,“林子清,你不能杀我!”
是几个服刑的犯人之中唯一几个没有立时磕头求饶的男子,那人的眼中怕是仍有着几分强自的镇定之色,他一字一顿的咬牙言道“你不能杀我,林子清。
我是工部尚书司马季的次子,你不能杀我。”
那男子直直的一路看着林子清一步步踱到了他的面前,见那年轻的将军面上无波,随着几分多少让他有些心惊的平静,静的让人不由得生出几分的心慌来。
他到底是一个文人,只要他说出他自己的身份,那男子自顾的想到,只要他说出来,不过是先前一个小小的参知政事,不过是……
林子清看着他,片刻之后,只见那素来拉得极为平直的嘴角稍稍勾起了几分带着些僵冷的莫名嘲讽的笑意,那僵冷浓浓嘲讽的笑意在唇间一闪而过,笑罢,林子清忽而言道,“你可知,工部尚书司马大人可有几个儿子?”
林子清道,“你说,他会不会为了一个被他作为弃子的他众多儿子中的一个来找我这个新任的镇远大将军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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