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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昭看着小老板气势汹汹伸出的五根手指头,倒也不怎么担心,只是笑着赔了个不是,然后说道:“这位老板,东西能不能先给我看看,钱当然是要赔,说不好这瓶子我还买了!”
小老板一听有生意,当即换了张脸,那副讹诈的气势没了,诡笑着把瓶子塞给陈文昭:“随便看,好东西会说话!
这可是唐朝的白釉双螭耳罐,我看你是个懂行的……”
陈文昭不应声,只是点点头,拿着手掌大的罐子细细观察,看了底,又从罐子口瞧瞧肚儿里,慢慢笑起来:“真是好东西,老板开个价吧。”
说着,朝小老板伸了伸手。
这是沈阳道的规矩,谈价钱是买主和卖主之间的秘密,砍价出价都不能让第三人知道,如此这般,也是防止不厚道的人中途抢货。
价钱定了,买贵了是你没眼色,买赚了没人看去你的本钱,再高价卖也是好卖。
于是,这规矩就是,陈文昭一伸手,小老板也伸手让陈文昭握住,小老板再他手心里比手指,从价钱最高位的数字比起,比到个位为止。
陈文昭才一握住,小老板就急着比了个价,十万。
陈文昭笑笑,摇摇头,张开手又攥上拳头。
这意思是该讨价还价了,老板握住他的手,他来出价钱。
“八千?”
陈文昭才一比,小老板就急了,也不顾什么规矩,竟然喊出声来。
倒是他立马也发现自己的失态,赶紧朝前后左右看了看,好在现在人也不多。
“靠,你这人不识货吧,八千你也就能买我磕掉的这块瓷!”
“你这罐子倒是好罐子,釉色纯而且均匀,可惜……太白了。
唐代的官窑烧出来的都是青白釉,你这个……也就算是个不错的高仿。
我给你八千也算是给足了辛苦钱,这要是拿到拍卖会上,估价也就五千出头。”
陈文昭看上去文文弱弱的,但是说起古物来可是头头是道,他声音不大,凑得小老板跟前说,外人是听不见的,这已经很给小老板面子了。
而这小老板,自然是越听脸色越差,惊觉自己似乎遇上行家了,可是又不甘心就这么让人给踩了,心说你这个死遛狗的,小爷我大不了不卖你了还不成吗?行家不好找,这兜里全是钱的冤大头还不满街都是……
“我给你涨两千,一万,罐子我拿走。
要不你一个磕了的瓷器也值不上钱了……怎么样?要是老板你要非得让我赔钱,我看不过是高仿的一个破罐子,我赔给你五百就算对得起你了吧!”
“你这人……”
小老板气得牙痒痒,但遇到这种事情,也只能吃瘪,哼了一声:“算了,那就这么多吧,拿钱!”
陈文昭立刻把身上全部的钱全给了小老板,十分和气地一笑:“这是订金,我这就取钱过来,老板给我开个条子吧!”
接下来,陈文昭本是预备去找个提款机取钱,却接二连三地被小狗扯着乱转,一时又是惊喜不断,收获了几个物件。
一趟下来,陈文昭没少花钱,却显得特别兴奋。
沈阳道也不再逛下去了,直接蹲下身来好一番揉小狗子的头,笑声软软糯糯的:“你这小家伙儿,倒是有眼光,让我白白捡了这么些个宝!”
小狗子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懵懵的遥遥尾巴,晃晃脑袋,被揉的舒服,低声嗷呜着。
陈文昭见它这模样乖乖的煞是可爱,忍不住伸手抱起来,鼻尖凑过去蹭了蹭,小家伙儿身上毛茸茸的,因为太小的关系毛发软软的,蹭起来相当舒服,陈文昭不由得笑起来,心里又是生出几分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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