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白的双颊陡然变色,冒出个芽的好脾性被这两个字瞬间从九霄云外扯回,钳着她的手不自觉收紧。
俯身靠近,“你在叫谁。”
她一个激灵,连连摇头,“臣妾说想吃筱白酒。”
话一出,傅沉砚浮现一丝疑云,似是思量是否有这样之物。
“花楼的。”
喉咙上下轻滑,她脑中猛地冒出花楼昨日刚刚推出的新酒来,也不知是不是叫这个,但解燃眉之急倒是绰绰有余。
傅沉砚勾起不带温度的唇角,勉强接受了那套说辞,和缓了些:“既然说及花楼,那便让太子妃与孤细细聊聊罢。”
温泠月不知如何被他牵着在软榻上半跪着坐了下来,近在咫尺的脸上尽是捉摸不透的暧昧,偏偏叫他冷漠到正直的神情调和的无迹可寻。
“聊……什么?”
“那件事。”
他面色淡淡,外表若一颗晶莹剔透的甜蜜糖壳,她看见的是完美无瑕的温吞,实则一碰就碎,里边的颜色谁也不知。
“臣、臣妾不知……”
不等她再沉思,傅沉砚便轻快地吐出那句话:
“花楼,犹记太子妃曾在大婚之夜同孤提及……花楼强吻,是吗?“
他的眸色危险,唇角上扬的好似噙着一汪浅滩,淬着冰的话直直打进她心里,登时冰凉。
她都快忘了,花楼那件事。
就是她把他给亲了。
在那个空无一人的包房,面对一桌子珍馐佳肴,她推开所有,吻了他。
可他不是不记得吗?怎现在忽然提起来了?
有什么在心底呼之欲出。
“什么花楼,殿下莫不是……事务繁忙记、记错了罢……”
温泠月干笑几声,别过头不去与他对视,终究还是选择装傻。
可他才不轻易被她圆回去,假意捻过她鬓边一缕挽至耳后,顺势从她耳边擦过,微弱的气息转瞬即逝。
叫人不敢说是无意触碰还是……刻意为之。
莫名的熟悉感骤亮若寂灭的烛火,她险些分辨不清眼前人的身份。
“不,孤的记性可是比太子妃猜测的好上不少。”
他坏心眼地咧开一丝冷笑,眼中阴鸷难掩,执着的逼问她,好比诉说不允许她离开他时的炽热。
接着道:“听闻太子妃曾强吻孤于花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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