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的沉默。
曾不悔猜想兴许是自己有些醉了,才会令那火海又浮现于眼前。
火海,木屋,荒原,群尸。
这分明并非他的记忆,他却出奇地察觉到那名唤阿吉塞的少年如火海般的浓烈的情绪。
这样的记忆,岂是说忘就忘的?
“你耍我呢?”
曾不悔这问话没什么情绪,换来的却是一道更辨不出喜怒的笑声。
“曾施主当真聪敏过人。”
般若紫阳站起身,拂了拂衣上积雪,却不再看他。
“没错。
这世上已无什么花海,更无什么木屋,小僧也从未忘记年幼之事。
曾施主看到的,便是小僧对那里最后的记忆。”
曾不悔垂着头,也不言语。
“扶桑王年轻之时于大漠寻宝,迷失方向,险些遇难,幸得母亲一家相救。
可他却贪恋母亲美貌,趁酒后玷污了母亲。
外祖大怒,本欲杀他而后快,只是扶桑王早已与部下取得联系,反倒将母亲一家连同族人尽数杀掠,只留下身怀六甲的母亲。
那是扶桑王的第一个孩子,在扶桑,这被称为天神授意的孩子,是万不能有什么闪失的。
此故即便扶桑王不喜,却只得将之留下。
母亲假意逢迎,实则趁着扶桑人松懈之时,趁机逃跑,而后生下了这个孩子。”
般若紫阳说得平淡,可曾不悔却琢磨出其中的不对来。
“你说扶桑王不喜,又为何将你接回去,还将你立为王储?”
“因为”
般若紫阳转过脸来,那双眼睛在月色的映衬下亮如鬼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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