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来也没再言语,只当他是睡着了。
她向来谨慎,眼下不可让对方有一丝怀疑。
此刻坐在这儿,却微微叹息,没了一双眼,想来还是多有不便,也不知还能不能重见光明。
她本不在意这副身子如何,只求活着回去足矣。
可如今看不见,就是活着也成了难事一桩。
她将手轻轻放在自己的眼前,刚想碰一碰眼睛,呼吸却突然一顿——人若是没了视力,听觉就会格外的灵敏。
此刻她突然听到,屋子里有第三个人的呼吸声。
是谁?如何进来的?要做什么?心中千回百转,她淡然将手放下,不着痕迹地握住了剑鞘,慢慢把玩起来。
突然一个声音从房梁处传来,是传音入密——“公子有令,夜来速归。”
她心下了然,凝神回道:“尚有要务。”
那声音顿了顿,说道:“何事?”
“玉。”
她回道,言简意赅。
对方似是想起什么,有些犯难:“公子那边”
她垂下眼帘,略一思忖,说道:“你去回他,事结必返。”
对方应下。
不多时,又传话来:“假寐。”
她一惊,手指握在裙摆上,捏出了些褶子。
随后她又恢复了淡然,缓缓地将抚平,不留下一丝痕迹,于是道了声:“多谢。”
那人没再回答,像一阵风一样消失了。
门和窗都未曾发出声响。
她想着,难不成这小小客栈,竟也有密道?
还有床上这孩子,竟是醒着故意诓她的?好在她方才谨慎,并未做什么出格举动。
看来这两人还是不信她。
若是如此
——想必那玉也不难找。
她如此想着,忽然又察觉到屋顶上有些窸窸窣窣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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