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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雀赶忙上前,就要将内衣内裤挂上去,刚踮脚,那晾衣杆忽又上升。
“……”
倪雀一呆,看向江既迟。
他正摁着遥控器。
见她又呆又羞的模样,江既迟弯唇一笑,低道:“不逗你了。”
晾衣杆再次下摇,倪雀生怕他又戏弄自己,在晾衣杆下降到一个自己堪堪能够到的位置时,立马踮脚将手里的内衣内裤挂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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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衣内裤挂完,倪雀仍是有些尴尬。
她转身就要回客厅,江既迟一把拉住她手腕,将她带了回来。
他微微俯身,视线和她齐平,明知故问:“脸怎么这么红?”
倪雀目光躲闪,左看看右看看,说:“可能是刚才的洗澡水比较热吧。”
“是吗?”
他勾住她一绺发梢,在指尖缠了缠,“这洗澡水水温还带这么强续航能力呢,你头发都吹完了,它还在发挥效应呢。”
“……”
倪雀接不上这个段位的调侃,扭身就想走。
江既迟拉着她手腕的手没松开,顺着她就进了客厅。
走到茶几边时,倪雀看了眼沙发上放着的,她从学校拎来的那个鼓囊囊的背包,停了下来,问江既迟:“那个……我睡哪儿啊?”
江既迟顺着她刚才的视线看过去,松开她手腕,走到沙发边,将那个背包拿起,又走回来牵起她的手,带着她往房间的方向走去。
果然。
不是次卧。
也不是书房。
是他睡的那间主卧。
春节那会儿他生病,倪雀进去过的那间。
房间很大,布局时尚,色调简约却不冷淡。
倪雀看一眼那张摆在视觉中心的大床,深蓝色的床品平平整整地铺在那儿,像一片宁静的海。
倪雀目光不自在地撇开。
江既迟走到一面柜子前,横向推开,柜内空荡荡的,挂衣区、迭放区、小物件收纳区,以及柜子下方的抽屉区,各隔层区域划分鲜明,江既迟说:“我让人把这面柜子收拾出来了,东西放包里平时不好拿,拿出来放这儿吧。”
“好的。”
他说完,倪雀就走近他,去拿他手里的背包,一副现在就要开干的架势。
江既迟手一抬,把包放到了柜子最上层:“急什么。”
他视线扫过倪雀左手小臂。
那里先前被倪保昌用酒瓶砸肿了,敷过医用冰袋后,现在肿是消得差不多了,但那片青紫在嫩白的腕子上仍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今天很晚了,你胳膊上又有伤,过两天再捯饬。”
他说着,双手搭在她肩上,领了她几步,将她按坐在床沿,“累一天了,你明天还得上班,早点休息。”
倪雀仰脸看着他,应了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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