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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后退,打开卧室门,“我去煮面。”
靳隼言坐在床上,原本觉得没什么的伤口突然疼起来,他叫了一声:“谢濮。”
没有任何回应,房子是谢濮特意选的,非常隔音,尤其卧室还装了加厚隔音板,靳隼言在卧室里叫人,在厨房的谢濮根本听不见。
谢濮不是真正的兔子,不会咬人,但固执得很,靳隼言躺回床上,用被子蒙住头。
被子很柔软,是谢濮刚换的,还有洗衣液的味道,和谢濮身上的一样,他原本在生气,躺了一会渐渐平静下去,他从未在意过,他在潜移默化之下已经记住谢濮的一切。
谢濮在厨房煮荷包蛋,快熟的时候下面条,最后一起捞出来,没用多少时间,他端着碗回卧室,靳隼言躺在床上,像是睡着了。
“靳隼言?”
他叫了一声,没得到回应,他把碗和筷子放在床头柜上,“面好了,你趁热吃,我去上班了。”
靳隼言还是没有说话,走之前,谢濮又在床头柜上放了两个面包,他怕靳隼言不喜欢他煮的面条。
开车去四院的路上,他抽空量了下体温,从昨晚他就觉得头晕,嗓子也有些痛,一试果然是高烧了,他自己没当回事,但到办公室以后,兴许是他脸色实在不好,被关咏荷看出来,忙找了退烧药让他吃。
一上午过去,一切都稀松平常,谢濮却感到惴惴不安,他打开手机,没有找到任何关于靳隼言订婚宴的报道,也没有靳隼言失踪的消息。
好像全世界都默认靳隼言消失了一样。
打开手机,他查看卧室内的监控,监控画面很清晰,靳隼言还躺在床上,床头柜上的面条和面包还保持原样,没有被动过。
“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关咏荷自他身后拍了下他的肩膀,谢濮一惊,摁灭手机。
“没有,没什么。”
他勉强笑了笑。
思绪被打断,他突然意识到,他绑走靳隼言的整个过程太容易了一些,靳隼言身边每天都跟着助理,怎么偏偏昨天没有,这真的只是巧合吗?
下午下班,他先去了一趟超市,然后才回去。
床头柜上的碗变了位置,面条少了一半,荷包蛋只剩下一个蛋黄。
靳隼言不爱吃蛋黄。
他几乎没有喜欢的东西,但讨厌的都很鲜明。
靳隼言侧躺在床上,脖子上的纱布估计让他很不舒服,只能用一只手垫着,谢濮进来时他没睁眼,也没说话。
但谢濮知道他醒着,蹲下去问:“晚上炖鸡汤喝,还可以下点米线,好不好?”
靳隼言这才抬眼,看了他一会儿,突然伸手触碰他的额头,“你怎么还在发热?”
“还热吗?”
谢濮自己也摸了摸,“我吃过退烧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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