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别再说了。”
靳隼言神情恍惚一瞬,上前用力揪住谢濮的浴袍衣领,将他整个人提起来,“别和我说什么喜欢,我听着恶心!”
语罢,他将谢濮甩回沙发上,茶几上的药箱被碰倒,里面的药瓶叮叮当当掉出来,在地上滚了两圈之后,彻底安静。
温芩应付完靳文东,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地毯上一片狼藉,靳隼言满身戾气,而趴在沙发上的人一动不动。
“靳……呃,隼言,是出什么事了吗?”
顾忌第三人在场,她选择了一个相对亲昵的称呼。
靳隼言似乎才回神,看了她一眼,然后冷声道:“你走吧,我叫人送你。”
温芩一愣,意识过来这话不是对她说的,对象是沙发上的青年,今天见过一次,她还记得,不过现在青年状态明显不好,眼睛很红,靳隼言把人弄哭了?她在心里猜测,抬头向外望了望,天已经完全黑了,她提议说:“要不明早再走?”
她脱口而出,而后才反应过来,这里是靳隼言的家,没有她做主的道理,她小心翼翼地看向靳隼言,解释说:“现在太晚了,应该不太方便。”
见靳隼言皱紧的眉头松了松,她放下心,转头对谢濮说:“你好,我叫温芩。”
是靳隼言的未婚妻,有个好听的名字,谢濮垂下头,“谢濮……我叫谢濮。”
他们说话的功夫,靳隼言已经上楼,温芩弯腰将掉在地上的药瓶一个个捡起来,“我带你去客房吧。”
她那么温柔善良,谢濮从未有哪一刻比此时还觉得自惭形秽。
漂亮的猫应该拥有这样的主人,靳隼言也该拥有这样的未婚妻,而他只是个短暂得到过靳隼言的小偷,如此卑劣,如此羞愧。
“你还好吗?”
看他愣神,温芩在他眼前晃了晃手。
谢濮从沙发上起身,“打扰了。”
“没什么。”
温芩摆手,反正是靳隼言的家,她笑呵呵带谢濮往客房走,她住的也是客房,路很熟,“你睡这里吧,我在隔壁,有事可以找我。”
“谢谢。”
谢濮对温芩生不出半点负面情绪。
“不客气。”
温芩应了声关上门,在心里猜测青年和靳隼言之间的关系,凭直觉来讲,她觉得这两个人之间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难道青年就是传闻中靳隼言的情人?
她忽然觉得自己可能真相了,走到客厅,刚刚离开的靳隼言正站在沙发边,温芩不知他为何去而复返,报备一样地说:“已经安排人住下了。”
靳隼言可有可无地嗯了一声。
这幅态度可不像是对待情人,难道自己猜错了?温芩想了想说:“我看他手上有几道伤口,好像泡过水,可能会感染发炎。”
靳隼言问:“上过药也会?”
温芩思索一下说:“处理好的话应该不会。”
靳隼言兀自沉默,他想到助理告诉他谢濮曾用水冲洗伤口,他不知道伤口碰水容易感染发炎,可谢濮是医生,他不会不知道这件事,但他还是这样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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