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出继的消息,不得不提着心。
这“出继”
是省心,可也有为人诟病的地方。
幸好离的远,要不然不说别人,就是杨家这些亲眷背后就要说出花来。
待晓得这出继的孽庶,与嫡姐、嫡兄都交好时,老两口心中虽多了提防,可也并不着急,毕竟容娘与三郎都在京城,离的远了,两下犯不着干系。
而后安陆来信,三郎开始帮着打听房宅,竟是两下撕巴不开。
落到老两口眼中,这道痴的心机太过深沉,明显是在利用三郎。
两人婉转地劝了三郎两次,三郎听了听了,可行动越发自意。
老两口晓得,要是再说惹人生厌,只好冷眼旁观。
没想到,道痴不仅进京,身份还成了“天子潜邸伴读”
。
别说他们现下只是王家下人,要对人家恭恭敬敬;就是杨家的主子在,也不好给他使脸色。
安嬷嬷心中憋着气,这才没有到东院见客。
不过听了自家老头子的话,安嬷嬷倒是有些纳罕。
要说那孽庶藏奸,将两个小主子都蒙骗过去,还说得过去;可自家老头,虽是个寡言的,却是心里明白人,怎么也不会被一个十来岁的娃子哄了去。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那孽庶真是神佛庇护,不仅好了痴症,还“人见人爱”
不成?
安嬷嬷坐不住了,起身弹了弹衣襟道:“我去送些解酒汤给三少爷……”
留下安伯,摸着胡子,心里还犯迷糊:“这个瑾少爷,怎么隐隐地面善来着,莫不是兄弟两个长得相似的缘故……”
东院里,道痴简单梳洗过,换上了三郎家常衣裳,与三郎在东次间吃茶。
兄弟两个本只有三分相似,如今换上差不多的衣服,相似五分。
三郎的目光越发柔和,道:“这才分开不到一年,倒像是隔了好久似的。
以后就好了,都在京里。”
道痴直言道:“听着高姐夫的意思,国子监里不乏蹦高踩低之辈,三哥有没有受委屈?”
三郎闻言一愣,随后摇头道:“哪有什么委屈?不看僧面爱佛面,我到底是杨家外甥。
宰相门第,好大的牌匾。
真能入监的,有几个是不知世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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