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博远向来喜欢守礼节的学生,是以对傅子献的印象颇好,难得露出笑容,“天都快黑了,为何还在书院中?”
傅子献答,“学生带闻砚桐去拆腿上的木板,这才将人送回来。”
李博远看向闻砚桐,看了看她的腿,说道,“闻砚桐,近日可有好好练字啊?”
“有的有的。”
闻砚桐道,“谨记夫子叮嘱,学生不敢偷懒。”
“恩——”
李博远拖长了音,想了一会儿,而后道,“那我今日便看看你这些日子练得如何了,跟我来。”
完了……
闻砚桐欲哭无泪,上回被李博远揪到寝房,呆了一个下午才出来,这回又不知要抄到何时。
她看了傅子献一眼。
你小子真厉害,无声无息之间害人性命!
傅子献以为她担心草药,便好心道,“你无需担心,这些东西我帮你送到寝房去。”
“我真是太谢谢你了。”
闻砚桐生无可恋道。
傅子献却只以为她感激之情浓盛,颇是不好意思的笑了,道了别之后就带着闻砚桐的草药离开。
而闻砚桐则被李博远再一次带去了寝房。
路上李博远走的非常慢,倒没让闻砚桐着急追赶。
天越来越冷了,闻砚桐因为体寒的关系,即便是穿得非常厚实,手也冻得冰凉,而为了保持身体的平衡,她不能把手揣在袖子里取暖。
到了李博远的寝房之后,闻砚桐轻车熟路的进屋脱鞋,忽然发现边上摆着一双锦靴。
她心念一动,有些疑惑的换了鞋朝书房走去,撩开棉帘一看,池京禧果然坐在屋中。
他正好是面对着书房的门,闻砚桐刚探一个头进来,就被他发现。
闻砚桐双眸一亮,好似放出精光,高兴道,“小侯爷,原来你也在啊!”
池京禧却皱眉,这瘸子怎么又来了?
闻砚桐足足有半个月没见着池京禧了。
颂海书院不小,两人的文学班又隔了很远,池京禧平常不在书院吃饭睡觉,上课的时候来,上完课就走。
乍一看见池京禧的俊脸,闻砚桐还是有点高兴的。
最起码,她不用一个人面对着李博远了。
闻砚桐进书房之后,就脱了大氅,挂在门边的衣架上。
旁边挂的就是池京禧的。
池京禧今日穿的大氅是雪白色的,上面覆着的毛鲜亮光滑,一看就非常柔软。
闻砚桐悄悄伸手摸了一把,暗自撇嘴。
她能摸出池京禧的大氅是狐毛做的。
实际上她的大氅也是狐毛,但是与这件相比,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果然是王公贵族,身上的东西都是平民用金子都买不到的。
闻砚桐把大氅挂好之后,跑到池京禧对面坐下,笑嘻嘻的主动搭话,“小侯爷,你今儿又来给李夫子抄录文章吗?”
池京禧没搭理。
她见人没理她,就探出半个身子,伸长了脖子看池京禧纸上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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