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发现少了一勺,就该回到小贩的摊位那里抗议,直到拿回应得的货品为止。
但实际上人们愿意给出和愿意接受的爱都不一样,我的辛塔爸爸每时每刻都喜欢和任意一个配偶或者孩子呆在一起,但科摩兰爸爸一年里有超过一半时间在海上,努尔妈妈更喜欢和书籍共处,普西娅妈妈不吝惜拥抱和亲吻,不过没有兴趣讲睡前故事。
他们就和其他父母一样照顾孩子,偶尔争执,和好,谈论邻居,计算今年的收成,等我们睡着之后锁起卧室门做爱,以为我们都听不见。
他们应该如何嫉妒?从哪个人开始?
“所以如果我说,我只想独占你,而你也同意,这就是有效的条款?”
“是的。”
我回答,“除非我找到五个比你更好看的水手。”
“祝你好运。”
你拖长声音说,凑过来吻我的鼻子,终于消化了这个笑话。
你不是唯一一个问我“习俗问题”
的人,不过肯定是最有礼貌的那一个。
有一晚我被敲门声吵醒,外面是两个陌生人,看起来都喝了太多蒸馏酒,口齿不清地邀请我上床,在我拒绝之后又重复了一次同样的问题,仿佛我只是没听清,而不是没兴趣。
其中一个陌生人挡住了门,他的左边颧骨纹着一只小小的海螺,他问“为什么不?”
,然后又说,“你这种人不都喜欢热闹的卧室吗?”
我不知道哪一样激起了我的怒火,是他的语气,还是“你这种人”
这个措辞。
我抓起靠在门边墙上的长矛,指着“海螺”
的鼻子,说我很乐意用长矛来操他。
那两个人显然吓到了,不一定是因为武器,更有可能是粗俗言辞。
我发现人们被岛外人用死亡或者性暴力威胁的时候总是十分惊讶,他们不该惊讶的,所有人,不管说的是什么语言,侮辱他人的方式都只有这么几种。
我摔上了门,带着长矛爬回石屋二楼。
要是你曾经在任何地方听说过关于我如何野蛮的流言,那很可能是来自那一晚。
也有一个传言说我用长矛刺穿了“海螺”
的睾丸,那是假的,但我不介意人们相信那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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