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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起来依旧体面、温柔,看不出一刻钟前的狰狞与失控。
她惯会伪装,伪装成正常人的样子,然后在每个深夜里,与这具皮囊下的怪物相视。
沈懿的眸被欢喜浸过,变得更加干净漂亮,她仰起脸,表情却突然僵硬了。
正在走路的沈清徽察觉不对,低头问她:“阿懿?”
“你的唇上有血。”
沈懿秀气的眉往内蹙。
本就薄而艳的唇瓣染上血后像迷人的蔷薇,沈清徽生出几分心虚,她只顾隐藏好自己的情绪,竟然忘记处理好唇上的血迹。
沈懿不该看到这些血腥与肮脏,她些许懊恼。
忽然,带着甜味的气息落在她的唇上。
沈清徽眼瞳微震,沈懿捧着她的脸,认真地说:“呼呼就不疼了。”
她哑然失笑,眸中所视的淡红血色如潮褪去,困在心里的怪物得到安抚,回到深渊里蛰伏。
沈懿是唯一能治疗她的药,沈清徽早该知道。
车里,女孩趴在沈清徽腿上,开心地与她分享今天在学校里发生的事,沈清徽专心听着,当听到女孩说自己的同桌是沈灿时,她的眼尾勾了勾。
沈懿偶尔会在无意间向她提到自己在集装箱里的生活,吃的东西,交的朋友,数的日子。
于是沈清徽自然也知道那段因为一颗糖结下的友谊,虽然沈懿从来没有主动问过她什么,但是她知道沈懿挂心她的朋友。
沈懿分到那个班是她有意为之,比起转述,她更想沈懿亲眼看到曾经的朋友过得很好,让她可以放心。
沈懿天真善良,有一颗干净柔软的心肠,那是沈清徽曾经拥有又猝然失去的东西,她想要保护好她。
“摸耳朵是表达喜欢的方式吗?”
沈懿摇她的手,语气有些不解。
沈清徽回神,她问:“阿懿为什么这样问?”
沈懿在她怀里拱了拱:“下课后,好多人来摸猫咪老师的耳朵,她们说这是因为她们喜欢猫咪老师。”
沈懿的书包很可爱,同龄人觉得新鲜,征求过她的意见后就来摸耳朵。
沈清徽设想过沈懿问这个问题的初衷,甚至想到了最坏的一种情况,唯独没有想到是这个原因,她喉咙滚动:“她们说的对。”
“可如果是你,你只能给喜欢的人摸耳朵,不是别人喜欢你就能摸你耳朵,明白吗?”
身体接触的界限要时刻明确,她不能让沈懿被人欺负了去,
“清徽。”
原来是这样,这样是喜欢。
沈懿想到什么难为情的事,白皙的脸蛋染上红,她声音细细:“那你摸摸我的耳朵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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