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泽芝捧起木人细看,那木人在她手中,还真就是婴儿大小。
邬引玉顿时明白,说:“鱼老板听说过耳报神么?”
“樟柳雕人?”
鱼泽芝摩挲其眼耳口鼻,仰头见邬引玉在上边一个劲探头,也不知脖子累不累。
她索性拿着木人从坑里出去,说:“听说过,取樟木雕人,赋灵作灵哥,换柳木便称作灵姐。”
“没错。”
邬引玉走上前,径自掀起木人的裙,只见其腹挖空,里边藏了一卷纸。
她取出那纸,小心翼翼展开,省得撕碎了。
纸上写的是“心肝脾肾肺”
,还有婴灵的生辰八字,及木人雕成的年月日时。
字是用乳朱砂写的,至今仍是鲜红胜血。
“果然是樟柳神,说是‘神’,不过是一非人非鬼的可怜物。”
邬引玉看完便把黄纸一卷,重新塞入木人腹中。
她极轻地哼了一声,说:“有些人会将生辰合适的小儿咒死,取其心肝脾肾肺,再用柳木雕人,使得炼出的魂得以被禁锢在木人身上,这样做成的木人能预知未来,有辟邪之用。”
“好阴毒。”
鱼泽芝皱眉。
邬引玉颔首,目光无法从木人口中那白绢上挪开,那玩意时时刻刻都在勾着她的心。
她伸手拨了布绢一角说:“可我不明白,这是用来做什么的。”
鱼泽芝一抬手,竟就把布绢扯了出来,在展开时,她的手微微顿住。
塞在木头口中的白绢并不完整,倒是能看出上边画了半朵莲花。
旁人是往绢帛上刺绣,这却是用墨汁画的,但这墨非同一般,竟一点也不外洇。
取出绢帛后,木人竟就不哭了,木头做的眼珠子还转了两圈,似是活了过来。
那木人口中发出闷闷的呜咽声,转动的眼珠蓦地定住,就好像在看着鱼泽芝。
木人尖声道:“邬嫌罪大恶极,休想将我擒住!”
既然是樟柳神,邬引玉便料到这玩意会说话,可即使做足了准备,也还是被这尖锐叫声给闹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鱼泽芝大抵也嫌它吵闹,抬手在木人嘴上打了个叉,木人登时便发不出声了,只眼珠子转个不停。
“又叫耳报神。”
邬引玉揉起眉心,“净喜欢说些不讨喜的大实话。”
木人并非活物,这梆硬的手脚哪动得了,也就眼珠子能任它灵活驱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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