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张望,看见不远处的几个汉子正站在河边,用手舀着河里的脏水给他们的马洗澡。
弥德用帕子掩住口鼻,抑制住自己想吐的感觉,提起袍子快步往回走。
这么一来一回,他的袍角、袖口也都被溅上了泥点子。
他眼下倒也顾不得许多了,只想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于是,他一手扶着树干,一手便去牵马。
这时,一阵疾风从他身侧刮过,卷起了一地黄沙,弥德连忙用袖子挡在前面,却还是被扬起的尘土呛得咳嗽了两声。
弥德狼狈的刷了甩袖子,抬眼一瞧,哪里还有自己的马?再一瞧,原来刚才的那阵疾风竟是一个马贼,那贼挂在马上,跑得飞快,一晃神的功夫就连人带马消失在一片烟尘中了。
弥德恨得咬牙,“光天化日之下,实在是太猖狂了!”
他骂了一时,却也没奈何,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别说报官了,就是想找户人家借宿一宿都找不到,他丢了马,又迷失了方向,只得没头没脑地乱走一气。
乌青色的山峦绵延起伏,昏黄的日头摇摇欲坠,泥淖三三两两,在望不到头的路上烧出一片灼热的洞,西边,太阳快落山了。
弥德耷拉着眼皮,精疲力竭地挪着步子,他又累又困,那一袭云锦长袍脏的已经看不出天水碧的颜色。
突然,他停下了疲惫的步子,凝眸细看,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在一片漆黑中看到了微弱的亮光,他揉了揉眼睛,没错,那是一家客栈,门口还挂了个幌子。
弥德心中狂喜,奔着那抹亮光扑了过去。
他拍着粗糙扎手的柴门,大喊,“小二!”
一语落地,四下里燕雀无声,安静异常。
过了一会儿,一个穿灰布衣衫的年轻人擎着蜡烛,探头看了出来,“谁呀?”
“你说谁,住店的呗。”
“哟,不好意思客官,我们这儿啊不是客栈,您还是另寻别处去吧。”
烛光忽闪之际,年轻人背后拢上了一团阴影,那人压低了声音,“什么事啊?”
年轻人回头,恭敬回话,“有个人想要住店,小的正要把他打走。”
明明是三月的艳阳天,那人头上却戴了顶斗笠,一张脸遮得严严实实,一丝风也不漏。
那人往下压了压斗笠,从竹篾条的空隙间打量着席容弥德,半晌,他收回目光,把声音压得更低了些,“打扫出一间屋子给他住,侧面问问,他来这儿干嘛。”
年轻人得了吩咐,便把席容弥德往里迎,“得嘞,天字号一位!”
弥德踉踉跄跄地跟着他往里走,抱怨道,“你们开客栈的,怎么还把客人往外撵?”
“哎呀,客官有所不知,这儿地界不好,匪患横行,平日也少有人住店,客官您这灰头土脸的,小的乍一看,还以为是来了强盗呢。”
“有强盗?那你们怎么不报官?”
“哈哈,您这话问的,让我怎么回答呢。”
年轻人给他扯了一把凳子,“来,您先坐着,我瞧您也饿了,我给您下碗面去。”
弥德往凳子上抹了一把,还行,凳子看着破旧,上头倒是没多少灰。
他掀袍坐了,环顾一圈,“这家客栈就你一个伙计呀?”
“可不是,这地偏僻,一年到头也没几个人来,里里外外就靠我一个人忙乎。”
年轻人一面往外走,一面抻着脖子喊,“欸,客官,您有没有忌口?”
“没有,随便做。”
“得嘞!”
不到一刻钟,年轻人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五香面走了进来,“客官,您的面好喽!”
浓浓的面香包裹着晚风,扑鼻而来,弥德低头,看见鲜汤上头浮了一层琥珀色的油沫,像是月亮跌进了水里。
弥德赶了一天的路,这会子才觉出饿来,他抽出筷子,挑着吸了一口,“好香!”
年轻人擦了擦手,在他对面坐下,“客官,我瞧您这身行头,您应该是个富家公子吧,”
怎么一个人跑到这儿来了,身边连个跟着的人都没有,多危险呐。”
“嗐,别提了,我原本是想骑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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