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憬扔给她一本教怎么骂人不重样的书,“学学。”
妙辞掀开,发现骂人最脏的那几页已然被撕掉,剩下的全是“傻瓜”
、“笨蛋”
、“我们绝交”
这一类清新脱俗的词汇。
她眼前一黑,真恨不能即刻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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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膳地还是原来那个小花厅,陈设如常。
即便妙辞来得不情不愿,此刻仍要承认——榴园的确要比郡公宅更有家的氛围,也许是因榴园有席憬在。
即便她恼他怨他甚至恨他,但不可否认,他仍是她最亲近的亲人。
落座时,妙辞坐到席憬的正对面。
菜肴还未端上,席憬解释:“汤还没熬好。”
妙辞捂着干瘪的肚子,“随便,反正我也不饿。”
席憬笑她口是心非,把一盏冒热气的紫苏饮子推到她手边,“先暖暖身。”
又道:“三日后便是誉王与师帘清的婚期。
十日后,召集各部兵马,起兵造反。”
席憬说得胸有成竹,仿佛已把皇位坐稳一半,甚至宽慰道:“十日后,你只管把自己锁在屋里闷头睡大觉。
等睡醒,事情约莫就全已平定。”
全已平定的意思是:老太后老皇帝老皇后以及太子一党,全都魂归阴曹。
果然是血腥人做血腥事。
妙辞小口呷着紫苏饮子,心里乱糟糟。
其实她没资格站在制高点指责席憬,她还帮衬席憬造反呢,谁比谁良善。
妙辞怪起席憬。
全怪他,把她养成一只披羊皮的小狼。
哥哥是权臣,她常年耳濡目染,虽没比他更具狼性,但身上其实也没什么真正软趴趴的羊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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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辞让他放心,“至多明日,冀州那队铁骑军就能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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