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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天在食堂吃完中饭,刚打算回宿舍躺会儿,就看见方予可远远地站在我前面,不确定地望向我这边。
方予可这家伙的脸跟整容过的迈克尔杰克逊似的,怎么晒都是瓷白瓷白。
长怎么白,我怎么跟你套近乎啊?人家非以为遇上了现世版的黑白无常不可。
方予可最终走向我,带着一脸的鄙夷:“你真是吸收日月之精华,除了眼珠子还是不黑以外,其他怎么都跟奥利奥饼干似的了?我看别人晒黑都是在能忍受的范围内,怎么就你跟刷了棺材漆一样?”
阿呸,真晦气。
我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我这叫健康色知不知道?现在流行古铜色的美。
你看古天乐晒之前小白脸,晒之后全民偶像。
你这是赤LUOLUO的嫉妒。
自己长得跟折射镜似的,啥颜色也变不了,造型多单一,你看我就是百变天后,可塑性忒强。”
“恩,是挺多变的,可李逵可包公。
回学校之后晚上千万不要随便骑车,别人会以为遇上无人驾驶的自行车了。
还有,军训结束前可不要随便和别人合照,闪光打得再强,也照不出形成不了象啊。”
“我说你是不是啮齿类动物有磨牙期啊?怎么每次都这么嘴尖呢。
给你买个橡胶软管嚼着去,省得你乱蹭乱咬。”
“我这不是专咬你吗?别人我都懒得咬呢。”
我听着这话怎么这么色情呢。
我歪着头想,是我太下流还是他太纯良?
方予可拍了拍我脑袋,转身往小卖部走,边走边说:“别想了。
你要非在刚才那个意思上挖掘更深或者延伸更广的涵义,我也没意见。
唉,怎么找了个非洲空运过来的色女当老婆……”
嘿嘿,和方予可日行一斗完毕后,我乐不可支地跟在他后面小跑步追上去。
军训结束的那天,很多同学拉着教官的手,跟教官依依惜别。
我却想高唱翻身农奴得解放,这么热的天我都好几天没洗上澡了。
再这样下去,我就要成山顶洞人了。
我象征性地握了握教官的手,跟他很嗨皮地说:“此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在军训基地握上冲锋枪啊。
不想握枪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教官以后要努力从这里出去,回归正常部队,早日握枪哈——”
说完我还正儿八经地敬了个礼,高声说:“我宣布,我今天很高兴。”
坐在回学校的大巴上,我这心啊就像是刑满释放的犯人一样,对所有自由的物体天上飞的鸟啊水里游的鱼啊都产生了亲切感。
朱莉受不了我随时准备仰天长啸的样子,说:“看你这样,别人都以为教官怎么虐待你了呢。
你说你干嘛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哪~~中国足球队在世界杯上进球,球迷都没有你一半癫狂的。”
我凑近她耳朵:“这半个月军训,我和方予可就见了两面,和茹庭倒是天天见,你要是我,你能受得住?”
“合着你这是思春哪?”
“还好还好,我就是想去看看方予可校外租的房子脏了没有,需不需要打扫,一个人住寂不寂寞,两个人住是不是就刚刚好……”
“打住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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