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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快速地洗好澡,换崔翕闻进去。
为避免崔翕闻洗完澡出来再说些有的没的,余君药只留了一盏指路的台灯,自己躺进被窝全当已经睡着。
比其小余大夫的速战速决,今晚的崔翕闻似乎格外享受洗澡的过程。
到余君药已经自然酝酿出几分睡意,他才不紧不慢地出来。
崔翕闻的确仍老实地睡在地上,但他把被子移到了床边——只要余君药从这一侧起身,就会自然站到他的地铺上。
借台灯的暖光,崔翕闻并不急着躺下,而是无声倚在床沿,单手托下颌去观察余君药的睡颜。
她的皮肤白皙到无一瑕疵,眉眼舒展,清和昳丽,如果不是眼珠子还在悄悄地滚动,当真是恬静美好的睡颜。
崔翕闻憋着笑,轻轻戳了戳小余大夫的鼻尖:
“余君药同学,别装了,你明明还很清醒。”
“......”
余君药只好做出被打扰弄醒的姿态,幽幽睁开眼,蹙眉:
“你干什么?”
崔翕闻假意正色:“当然是想再做一些前所未有的无耻之事。”
余君药毫不犹豫地要去扯被子没过自己的脸,但动作速度却不及崔翕闻。
但他只是蜻蜓点水地在她眉心落下一吻,轻声:
“晚安,茵茵同学,今天真的很高兴。”
话落,他主动去关了台灯,无声躺下。
余君药一直等到额上余温散去,才在黑暗中重新闭上双眼。
次日清晨,余君药在上班前与爷爷奶奶和崔雪语告别,说自己接下来有空仍会过来,给爷爷针灸,陪奶奶和雪语聊天。
崔雪语情绪低落,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反倒是崔老太太看上去喜上眉梢,只在余君药上车前才悄悄道:
“快去上班吧,昨天你的嘴唇肿得奶奶都没好意思说,今天倒是好了点。”
“......”
沈清泽过年期间可以呼风唤雨、四处留情,节后又慢慢变回了孤家寡人一个,连一顿午餐都要可怜兮兮地特地跑到问正生物和崔翕闻、储峥一起吃。
崔翕闻嫌食物的味道重,让沈清泽带着三份餐滚到储峥办公室,他才愿意过来。
餐间,沈清泽兴致勃勃地说起甘景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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