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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君药很快就出来,手里多出一块冒着热气的毛巾,扔进他怀里,然后转头重新上了床。
毛巾温温热热,像她手指的温度。
崔翕闻心情愉悦,待余君药熄了灯后又重新脱掉睡衣,把小余大夫亲手热的毛巾敷在自己的后背上。
余君药一时睡不着,其实她还有话要对崔翕闻说,只是刚刚被他打岔。
黑暗中,余君药轻轻叫他:“崔翕闻。”
崔翕闻“嗯哼”
一声,问她怎么了。
余君药面色凝重,只是他看不到。
“爷爷最近有体检过吗?”
崔翕闻微微动了动,说:“上个月本该有一次体检,但他偷懒没去,只有奶奶检查了。”
他很敏锐,问:“爷爷身体有什么问题吗?”
“带他再去做个检查吧,着重关注一下脑部,今天我搭脉时感觉爷爷的脉有些沉弱,原以为只是有些气血不足,后面发现他记忆力和方向感似乎都不太好。”
其实老人家表现得不算明显,朝夕相处的人大约是难发现的。
只不过余君药有刻意留意,再结合爷爷的睡眠,她担心是阿尔兹海默症。
崔翕闻坐了起来,沉声:“我现在带他去医院。”
余君药阻拦:“太晚了,明天白天带他去。
你说是普通检查,不要吓到他们。”
他重新稳了下来,说:“好”
。
余君药对崔翕闻的爷爷奶奶很有好感,在心中祈祷只是她的过度猜测。
夜色渐声,余君药逐渐有了困意,半梦半醒时,崔翕闻轻轻叫她。
她含糊地应了一声。
她听见他说:
“谢谢。”
第二天早上崔翕闻还是先送了余君药去新的就诊地点,是邻市经济发展比较落后的一个小镇钱芦镇,不过距离并不远。
她记挂爷爷的身体,叮嘱他出结果后记得告诉她。
崔翕闻面上并无太多忧虑,还调侃她是孝顺的好孙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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