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由龙华民率领的使团,从澳门出发走陆路到广州,他们需要先拜会并花钱打点两广总督陈邦瞻及以下的大小官吏。
礼部的函件不是圣旨,没有通关文书的效果,所以该走的程序还得走,该拿的文书的还得拿,该花的钱还得花。
在拜会了广东官场之后,耶稣会龙华民使团取道海路从广州奔杭州,其间由广东水师押护。
抵达杭州后,一行人还是照例先拜会浙江巡抚兼提督军务苏茂相及以下各司衙门,重复走程序、花钱、拿文书的过程,等到把相关的手续办齐全了之后,再走京杭大运河从杭州开赴天津。
这其实也就是把信函走过的路再走一遍,只不过其中加了一些朝廷公函遇不上的关节。
龙华民原本还想带着使团先去一趟南直隶。
南京教案后,耶稣会在华传教工作遭到重大打击,各处教堂、修道院被关闭,除少数受到华人教友庇护的传教士得以留在内陆,其余全被驱逐至澳门。
但耶稣会并未就此放弃,既然士大夫群体中有一个徐光启,那就不愁找不出第二个,所以龙华民派遣金尼阁神甫赴南京展开交往活动。
如果能得到朝中重臣的支持,形成一股稍有声量的势力,让他们在面对类似南京教案这样的攻击时不至于四面楚歌。
至少能让皇帝在做决定的时候多一些有分量的建议。
詹事府少詹事、江苏学政的声量还是太小了。
万历四十八年春,金尼阁拿着耶稣会给他的五千两银子的活动经费抵达南京。
按照计划,他将游历京杭大运河沿线的所有城镇,并寻找诸如徐光启、杨廷筠、李之藻这样的志同道合者。
可花在广、杭二州上的庞大开支,使耶稣会使团放弃了这个昂贵的想法。
杭州到天津这条路上还有十余座重镇,能少一笔就少一笔吧。
最终龙华民只派了汤若望一人,带着少量护卫去南京通知金尼阁搁置计划赶赴北京。
由于礼部的正式函件上只有邀请耶稣会进京面圣的内容,并未提及这一船货物,而徐光启那封要人、要钱、要货的信又是未开封的私人信件。
贸然拿出来不仅不会有用,反而有可能给新任礼部尚书的政敌递刀子。
所以,船上的东西很自然地被沿途守关把卡的官吏当做商品处理。
既然是商品,那就得有税费、规费与孝敬。
到天津时,澳门议事会专门为此行准备的二万两路费几乎被花了个干干净净。
要去真顺着长江去了南京,再折回大运河,恐怕就得从献给皇帝的礼金里掏钱出来了。
看起来,耶稣会和澳门议事会似乎很懂大明官场的规矩,还知道带“路费呈仪”
。
但实际上,他们其实只知皮毛,而不知其中深意。
如果他们去了南京,并请托南京锦衣卫挂本部衙门旗,以随护的名义将他们送至北京,那这趟旅途的路费起码能省一半。
沿途守关把卡的官吏不敢查挂着锦衣卫旗帜的船,也就没有规费与孝敬这一说了。
假如耶稣会龙华民使团去南京贿买锦衣卫,那礼部的函件就能发挥超常的作用。
函件上明确写了要求他们进京面圣的内容,南京锦衣卫带他们去北京是名正言顺的护送,不会有任何问题。
锦衣卫只需要确定船只里没有倭寇,就可以装作不知道船舱里有什么货物。
面圣嘛,带贡品很正常。
既然税吏卡官能把船货当成商品,锦衣卫就能把船货当成贡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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