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长得特MEN有棱有角,一米八五的大高个,长期运动的挺拔身材,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倒三角的体型,细腰大长腿,走哪都令人眼球发热、血脉逆流。
昕卓也挺满意爹妈给他的这副俊皮囊,总觉着自己长得就像大片里的硬汉,特地蓄起了一圈去去健身房,练个拳击游游泳,哥几个有空了唱歌喝酒,生活不要太惬意,虽然不是正经设计师该过得的日子,但他自在,骨子里就是这么个德性,流淌着W市老爷们特有的血脉,豪爽,讲义气。
他曾经是世界五百强甲级设计院里的设计师,逢人递上名片就等对方喊他一声‘老工’,对方若是跑业务的美女,他乐呵呵地点点头,猥琐心理不要太明显。
遇上男性上了年纪的妇女同志,他会敬谢不敏,说‘叫我老昕卓就好。
’
昕卓人长得帅,脑子也聪明,大学还没毕业就被人选中进入设计院,五年的设计师生涯带给他的宝贵财富,在失手伤人后化为泡影,曾经千辛万苦考到的注册证全部被注销。
被公司开除,以前那些同事就没搭理过他,就连他最孝敬的师傅也只是给他家里打过一个电话之后再无消息。
这些都无所谓,披着高知的皮,沾染他这样被劳教的人员,那就是被人瞧不起,等着被人编排。
他也只是将对方当一般同事看待,不值得掏心掏肺,给不给一句安慰话都是虚的。
可这三年除了他那两位铁哥们谷缜和强子,以前那些拍胸脯搂肩膀的一口一声‘卓哥,兄弟我……’的人一个都没来看过他。
世态炎凉人情冷暖,进去三年,都看清楚了。
一辆豪车缓缓进入老昕卓的视线,对方摇下车窗,谷缜的小脸露了出来:“卓子,嘿,这这。”
强子坐在驾驶室里冲着昕卓直乐,大嘴裂到第五颗牙,小眼睛都眯成了缝儿,“卓哥!
哥!”
昕卓的心松了口气,还有人来,他铁哥们没忘记他。
他紧跑了几步,看了眼豪车,“你又把车行里修的车开出来了?”
强子满不在乎地说:“客人明天才来取,我昨晚上赶着修好了就为了接咱哥,走走,找个地给哥洗尘。”
谷缜挺讲究地,下车拿着一枝樟树树枝,在昕卓身上拂了拂,“樟树叶子去晦气,咱妈特地去求的,早上千叮咛万嘱咐的,站好了别躲啊,小心我抽你。”
昕卓接过强子递来的烟,咬着烟蒂斜眼:“谁妈啊?”
谷缜比划了几下,扔了树枝:“谁妈不都是妈,咱们哥几个还分什么啊,除了女朋友,什么不能共用的。”
小时候谁家里有什么好吃的不都是这几个一起分了,一条小裤衩都可以轮流穿,分什么你妈我妈。
强子父母去世的早,这几年昕卓坐牢,强子两头跑帮着照顾昕卓父母,早就把昕卓的爹妈当成自己的。
白捡一双父母,外加一哥,他乐的鼻子都要冒泡了,心里美滋滋的。
昕卓瞟了眼两位哥们,喉头抖动,就着强子的手点燃了香烟,站在车边看了眼拉着电网的那道墙,站在岗亭处的警察,他真的出来了,哥们都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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