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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特藏在黑暗里,眼睛还看着外面,那里散发着莹莹的光亮,没有人跟过来。
说不出来是失望还是松口气。
卡特靠着墙壁,他试探地伸手摸了摸自己还在发痒发烫的伤疤,凹凸不平的触感,那是鳄鱼的脊背,丑陋不堪。
“他为什么会....会亲这里?”
卡特仿佛喃喃自语般说着,手指摸索着,似乎在摸那残留的柔软的唇。
“他不嫌脏吗?”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卡特低低地一遍又一遍不断重复着,沉默木讷的神情里透着难以窥见的疯狂。
“闭嘴!”
直到卡特神情一变,打断了木讷的为什么。
“那种人.....那种浪荡子!
他就是戏耍你!
之前他打你骂你,现在只是换了一种手段!”
卡特脸色难看,眼底透着阴鸷和恶劣,和之前的木讷模样一点都不一样。
“别上当!”
“我们要杀了他,他虚伪又下流!”
“要杀了他吗?”
卡特又变得木讷,他轻轻地问着。
“杀了他.....”
卡特又变得愤怒,像个疯子自言自语。
“他是骗子,不能信,不能信.....”
卡特在黑暗里,高大的身材被束缚在衣服里,块垒分明的肌肉精悍锐利,胸前隐隐露出直而鲜明的线条,像头蜜色云豹,性感而极具张力。
但他的眼底却喷薄着癫狂,他疯得像个鬼,像个被癫痫患者操纵的提线傀儡,他全身上下的每一块肌肉、每一个关节都在自主颤抖、蠕动。
“为什么?”
他们共同问着不知道在问谁。
当然不为什么。
燕南槿拍了拍身上的灰,就晃悠到楼上去了,他哼着歌心情比较愉悦。
一时兴起而已,他对奇怪的人或物总抱有极大的好奇心,而且任务很有可能和卡特有点关系,自然要用些特别的手段让卡特记住自己,最好能拉近些距离。
不过,燕南槿摸了摸下巴,想到男人慌乱跑掉的背影,有些遗憾,可能没拉进距离,还可能给人留下恐怖印象吧?
燕南槿耸了耸肩,刚踏上最后一级台阶,身后就传来一道警惕的声音。
“你怎么在这?”
燕南槿回过头,竟然是之前的那个红毛。
他挑了挑眉,突然粲然一笑,艳丽模样像是绽放的花,挣脱了花骨朵的时期,糜烂绚丽。
红发男人一顿,眼里闪过惊艳,目光停留在燕南槿那张漂亮精致的脸上,直勾勾的一动不动。
“为什么我不能在这?”
燕南槿回眸,一双澄澈到如玻璃珠子的眸子瞧着他,仿佛眼睛也在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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