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此,也并非坏事——”
“母亲!”
青窕突然打断伯夫人。
侧目盯着身边的夫君冷道:“不是说好不提此事了吗。”
徐井松没看她。
前日陈家来人提欲纳容家小姐,求临安伯府给做个媒。
容嫣嫁了,于伯府皆是好处。
临安伯世袭爵位,掌管宛平屯兵戍卫京城,不过朝廷重文轻武,结交文官总归有好处,何况陈杭入阁有望,如此良机,何乐而不为。
顺便也能借此打消井桐的念头。
再说容嫣,若有个家世撑着,她还有挑拣的资本。
如今孤立无援,又不肯回祖家,能有个栖身之地便不错了。
她还真能在容宅守一辈子?孩子又生不了,靠谁养她。
可青窕不同意——
正八经的闺阁千金,虽说和离了,可身份在这摆着,凭什么要给个老头子做妾。
而且不是别人,还是三舅母的堂叔!
凭什么表妹要受这般糟践!
她不甘!
徐井松无奈,觉得自己不知人间疾苦的妻子太单纯,不想和她争论,便找了伯夫人帮忙……
可眼下青窕反驳,伯夫人说不出话了。
连始终冷在一边,不知原委的徐静姝也蹙起眉头,目光反感地打量着母亲和兄长。
徐井松开口道:“母亲也是好意,总不能耽误了容表妹。
人活在世,是图个安稳,可也图个心安理得不是。
尤其姑娘家的,有个人护着总比孤身一人好。”
话一出口,容嫣微僵。
她想起虞墨戈曾和她说的那句话“跟我吧,我护着你。”
于是抬头看了他一眼,二人相对,平静若水,她敛目道:
“我一人可以,不必有人护着。”
她谁都不需要。
“嫣儿莫怕,有表姐在,不会让人把你卖了!”
青窕切齿道。
徐井松闻言,气得瞪着妻子,抿唇狠咽了口气。
瞧着别扭的二人,容嫣放下手中的勺子,莞尔道:“何必为这没谱的事伤神。”
她看着气鼓鼓的青窕,劝道:“表姐休要生姐夫的气。
我知道你对我好,有这心,我便比吃了蜜还甜。
何况自己的事我自己做得了主,何谈‘卖’呢,谁卖得了我。”
咬着最后几字,她瞥了徐井松一眼。
“表姐夫倒是为我操心,不过容嫣在此谢过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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