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他当哥,人家可没拿你当弟弟!
这下他说啥你还真的应啥了不?你要是真的接下造棺材这事儿,我就跟你和离!
谁爱当你们老李家的儿媳妇谁当去!
一辈子当牛做马的都得不到着好,临了临了还要被人戳着痛处骂!”
李厚伯这才明白过来自己造了口孽,只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总不能不认这笔账。
一时之间他有些懊恼自己的冲动,又有些埋怨兄弟对自己的不留情面,还对自己被弟媳妇指着鼻子骂觉得万分丢脸,尤其是这儿还有三个小辈在……
张氏从堂屋传来异动起就抱着山子出来了,只是看屋里的架势,她也不敢轻举妄动。
山子有些害怕地搂着她的脖子问:“娘,爷爷打大爷哦……”
张氏掩住他的嘴抱着他回了东屋,让他看着弟弟,嘱咐道:“不许跟人胡说,听到没?”
山子似懂非懂,还想问点儿什么弄明白方才看到的是怎么一回事,却见他娘已经出去了。
哦,娘走了,等爹爹回来也可以问哦。
山子拍拍掌,目不转睛地盯着擦了尿后又赖在床上睡熟了的小兜。
张氏先去了西屋看江氏,怀有身孕的江氏嗜睡,现在却被堂屋里的动静吵醒了,怕出什么事儿倒是没出去。
见张氏端着吃食进来,江氏忙问道:“堂屋啥事儿?我听着乒乒乓乓的,声音还老大……”
张氏手指在嘴上比着“嘘”
了一下,“乱着呢,你既然醒了就在屋里头把早饭给用了。”
说着小声道:“还不是为着金丝楠木棺材那事儿?婆母和大伯吵起来了,好像又扯到妹妹身上了。”
“扯到姐姐身上?”
江氏皱了皱眉端过碗,“莫不是……”
“我没听全,我也是半道上听来的。
婆母还威胁公爹,要是接下这档子事儿,就跟公爹和离。”
“呀!”
江氏立马捂住了嘴,不敢相信地确认道:“真的?”
“可不是真的?”
张氏朝堂屋那边望望,“这下我倒觉得公爹肯定不会应下造棺材那事儿了,好像公爹已经和大伯翻脸子了。”
“不会吧!”
江氏又是惊呼,“公爹一向对大伯敬重得很,就连对三叔也一直有些迁就,说啥应啥的……公爹能跟大伯翻脸子?”
张氏冷笑道:“二弟妹难道不知道?就算大伯对你大哥,对二弟对三弟这三个侄子打骂,甚至是说婆母的不是,公爹都不会说啥,更不会跟大伯横起。
但只要涉及到妹妹的事情,你大哥,你当家的还有三弟都是竖毛狮子,敏感着呢!
公爹这辈子唯一对不起的就是这个女儿,何况还是公爹婆母唯一的女娃,能让人欺负了去?大伯掀了公爹的老底倒在其次,说妹妹的不是,公爹婆母绝对是忍不了的!
平时公爹是只猫,一旦事情关乎妹妹,他就是只老虎!
敢在老虎身上拔毛,大伯还真是……”
张氏因为刘氏对她亲近,投桃报李的,对自己这个婆母也敬重几分。
刘氏一向不怎么与李厚伯、李厚叔家亲近,平时亲戚往来走动也是能不去则不去,听刘氏说得多了,张氏也对这两家人没什么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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