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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对不起。”
“……何塞,我很抱歉。”
我说着那个人根本不可能听到的话语,神经质地啃咬自己大拇指的指甲。
又因为它本来就很短,根本没什么让我咬的,很快我的手就变得鲜血淋漓起来。
但我根本感觉不到那痛,再确切点说——我不觉得痛是“痛苦”
,它更像是我的抚慰剂,带着点麻醉效果。
到这会儿,我已经意识到自己不对劲了,可我停不下来。
我一眨不眨地睁着双眼,在憋闷的空间内反复回忆着今天发生的种种,一面不敢置信自己竟然会说出那样伤人的话,一面又在责怪冈萨雷斯的冷酷无情。
唇间的血腥味蔓延开来,让我不由地想要尝到更多。
这种自虐般的行为一直持续到我终于因为精神太过疲惫而昏沉睡去。
但我睡得并不安稳,我做了个梦,又一次梦见了我深爱的黑豹。
我不断地从悬崖跌落,跌进深不见底的深渊里,而它就在耸立的悬崖上看着我,漠不关心,视若无睹。
我疯了一样将手探向它,哪怕知道那只是徒劳,可它只是在看了我最后一眼后漠然地转身离去。
我突然意识到那是我最后的救赎。
“不!
!”
我悲愤地嘶吼着,身体不断向着深渊堕落。
再醒过来的时候,其实也就过了三四个小时,我却觉得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
抹了把脸,虽然身体仍旧疲累,我仍然决定起床。
下楼时我下意识地注意到了扶梯旁的那盆植物,之前冈萨雷斯说它病了,不知道现在有没有痊愈。
我凑近仔细看了看,叶子上的黑斑的确少了很多,但很多叶子开始从根部开始枯萎,看起来比以前更丑了。
就算我不懂植物,也该看出来这颗东西不大好了,或许已经到了生命的尽头。
最后还是死了吗?
我紧紧抿着唇,忽然烦躁起来,有些粗暴地一把抓住那棵植物细长柔韧的叶片,然后将它连花盆一起毫不犹豫地丢进了厨房的垃圾桶。
凯瑞女士正在为我准备早餐,听到我的动静吓了一跳,手里举着锅盖转过身抱怨道:“您一大早这是做什么呢?”
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那垃圾桶。
是啊,我在做什么啊?难道我已经沦落到要迁怒一盆无辜的植物的地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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