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好个烧土成陶,不入泥淖!
有志气!
姓陶好,就姓陶!”
爷爷声醉神不醉,目光中满是激动和肯定,朝我竖起了大拇指:“那么名字呢?叫什么?”
我突而垂眼望向手中的酒坛,心中凄苦,长长吸了口气镇定情绪,涩涩地从嗓底拱出一字:
“醉!”
“陶醉?”
穆姐姐微微颦眉。
纤翠与红璃儿迷迷离离听着我们的对话,此时也提起神来,望着我大气也不敢出。
“是,名字——就叫‘醉’!
古人云: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一醉解千愁,本当是最简单的方法-----可是我-------可是我连这个也做不到!”
我再也忍不住地哽咽起来,右手五指紧紧抓着坛沿:“所以,我索性便以醉为名-------聊作自慰-----”
“好!
好陶醉!
好一个以醉为名!
来,纤翠,红璃儿,紫汀-----仙子,我,我们为陶醉----再干了这一杯!
哈哈哈哈-------众人皆说清醒好,唯我喜陶醉!
哈哈哈,陶醉好,好陶醉呀!
!”
爷爷突又醉态狂作,大笑数声,蓦地俯倒在桌上,呼呼大睡。
“陶醉?----”
纤翠与红璃儿互望着噙嚼我的名字,回头来看我时,眼中带上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敬佩和羡慕的怜爱。
穆姐姐一言不发,落腕按弦,淙淙的琴声,又如月光下的清溪般流进我惘乱的心灵。
迎着晚风,我长长吸了口气,泪水回落,仰望远处浩渺的星空,心中突然泛起一丝自嘲的幸福:
“陶醉,从今以后,你不该再有忧烦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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