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竹林陡然寂静了!
仿佛连风也在那一刹静止。
听不到竹叶的沙沙声,也听不到我自己的心跳。
纤翠姐姐和红璃儿讶异地对望着,白莫显的脸色则更加的阴沉。
老伯仰起头,郁郁地长叹一声道:
“原来,对你们母子痛下毒手的,居然是你爹!
——人啊,名利恩怨纠结不清,何时才得超脱啊------”
我听不懂老伯的悲天悯人,也无心惊讶他的智慧,一颗虚虚晃晃的心,又一次飘浮到空中,浸溺在那一幕幕,不堪回首的可怕往事--------
“娘,宝宝饿了------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呀?这儿好冷好黑,宝宝害怕。”
“宝宝乖,没事的,啊——很快就能出去了。”
我半信半疑地倦缩在娘亲怀里,战战兢兢打量着四周。
这儿是崂山县衙的牢房。
那群别有用心,又不讲道理的乡人,还是把娘和我送到了府衙。
只是我不明白的是,当时将惊堂木拍得震山响,吓得我哇哇大哭,拼命喝着叫我娘“抬起头来!”
的县太爷,在见到我娘的一刹那,居然呆得口张眼绽,慌慌忙忙退了堂,将我们母子送到了这儿“暂时扣押”
。
低矮阴湿的牢舍内,到处是令人作呕的腐烂味道。
泥地上霉败经年的草屑,成了虫蚁蛇鼠的温床。
不时有浑身泥垢的“本家居主”
,幽灵一样游走在我们身边,打量着新搬来的“邻居”
。
阳光成了最大的奢侈,我昏昏沉沉中抬起头,看着一尺宽的通风槽洞外泻进来的缕缕金丝,贪婪地咽了口口水。
眯起眼睛,回想着外面的海阔天空,白酒馍饼------
“秦酒娘!
吃饭了。”
无边的黑暗中,传来一个无调的吆喝,挞挞地步声渐近,有人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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