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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卿根本不稀罕,一点都不稀罕!
她巴不得自己不听话,让他一脚将自己踢走。
最好姓谢的另觅新欢,很快便喜新厌旧,再也想不起她了。
谢律温声道:“地上凉,起来吧。”
卿卿听到他的话,已经决定起来,可是地上真的是太凉了,她的双腿发麻,踉跄地歪在一旁,谢律握住了她的腕子,轻轻一勾,卿卿便跌进他的怀中,谢律弯腰,轻而易举地便将她抱了起来,卿卿身材娇小柔软,抱在怀里,像掬了一片云朵。
谢律抱她低头入舱门,向身后吩咐:“放下铁索,今夜,谁也不允靠近。”
卫笈领命,着人将船的系在岸边的铁索取下,抛上甲板,几个人向前推了一把,将世子所在的这艘游船送上了深水域,这时风起来,湖水扬波,船舫沿着水流缓缓地行驶向东。
岸边之人由卫笈布置,在岸边一字排开,影卫藏匿。
船舫上灯光璀璨,犹如一片辉煌火树。
卿卿被谢律抱在怀中,他的手臂厚实而有力,抱着她不像修严那么温柔,而是不容拒绝的强硬。
这个男人天生就是高人一等的上位者,他想要什么,可以听凭心意随意就抢来,自然就不需要对她有什么怜惜。
卿卿本来也就没指望他会怜惜自己,只当狗咬了一口,人最多骂骂咧咧几句,绝不会返回去咬狗。
船舱内铺就一张矮床,垫上了缠花锦蝠纹棉褥,两侧是一方红案,矗落着一口细长的四爱天青图梅瓶,瓶口斜插画卷,底下是红烛杲杲,照着早已备下的笔墨纸砚。
谢律将她安置在软褥上,垂眸微笑着调试笔墨。
他调得用心,侧脸的轮廓泛着软红的暗光。
卿卿如坐针毡,只得静静等候,也猜不出姓谢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等谢律调好颜料,他从身后的梅瓶之中抽出了一幅卷轴,展开,对卿卿道:“良辰美景,可当纪念,卿卿摆个舒服的姿势吧。”
卿卿本以为姓谢的把她弄进船舱来,立刻行那事,行完了就可以放她走了,她没空留在船上陪他过夜。
然而谢律似乎压根不着急,他那慢吞吞的性子真是磨人,卿卿只好配合地斜倚画屏,下巴搁在屏风上,摆出一个休闲松散的姿势,兴致缺缺,让他画。
谢律凝视她半晌,便已成竹在胸,提起笔,耐心地在铺开的画卷上作丹青。
淮安世子这一笔丹青,算是年轻一代之中的翘楚,当世多少鸿儒,都曾慕名而来只为求一幅墨宝。
卿卿不懂画,她只嫌弃姓谢的碍事,不能早些宽衣就寝,趴了半晌,她就没了耐心。
“好了吗?”
卿卿算着时辰,都快到中宵了,他还没完。
谢律笑道:“好了。”
他向她招手,“卿卿过来看。”
卿卿心道这狗男人一定把自己画得貌若无盐,正要去看他弄什么恶作剧时,爬起身来,忽被一只有力的臂膀扯了过去,她惊呼一声,趔趄跌进了谢律怀中,他单臂揽着卿卿香肩,将她不由分说压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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