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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个,我也不是完全不懂的,家里的下人也在背地里议论过,说张家名义上是纳妾,实际上各种礼仪、铺陈,都跟娶正室没两样,因为娶进来的新人跟婆婆是亲戚,所以格外看重。
但正如崔总管说的,我娘家无人为我出头,我自己怎么去争?撒泼打滚吗?婆婆早就放话了,婚后三年没生养的女人,婆家完全可以休了她。
我能留下已经是她额外开恩了,若再不知趣,会被扫地出门的。
这也是我后来一直逼自己忘掉子孝的原因之一,不管他在我走的时候表现得多么不舍,可是在娶妾这件事上,他的确和他妈妈一起“欺侮”
了我:他用大红花轿把别的女人抬进门,和她正正式式地拜堂成亲。
单是这一举动,已经彻底否定了我在家里的地位,也抹杀了我们三年的夫妻情。
我可以装作不懂,继续缩在龟壳里做我“正室”
,子孝和婆母也不懂纳妾的规矩?大家都在揣着明白装糊涂而已。
可即使这样,我也不希望他出事,我再次询问崔总管:“你后来真的没再打听过张家的消息?”
崔总管答:“真的没有,奴才每天处理宫里的大小事务都忙不过来了,哪有空打听那些。”
既然啥都问不出来,我只好摆了摆手说:“那好吧,你回去歇息,让小莲和小菱进来。”
“是,公主”
。
走到门边,他又转头问了一次:“要不要奴才派个人去亳州打听一下?”
“不用了。”
这次我说得很干脆。
那个被张家以正室之礼娶进门的“妾”
,现在说不定已经怀上子孝的孩子了,若派人去打听,然后传回给我这样的消息,我很乐意听到吗?
算了,缘尽了就是尽了,莫再牵挂。
第四十八章扶桑袖珍女
第二天的膳食,他们倒是真的给我送来了全素,但他们自己吃的也和我一样。
我只好再次声明:“要斋戒的是我,只有我一个人,没要求你们。
我养伤的时候太后吃素,你们已经跟着熬了一个月,现在又何必呢?”
崔总管道:“公主是公主的心意,奴才们是奴才们的心意,奴才们也想为太后和公主祈福。”
其他人跟着附和:“常年在宫里,大鱼大肉吃腻了,换换口味吃点清淡的也好。”
我转头看着小莲和小菱:“那你们俩呢?他们年纪大点,偶尔素食一段时间清清肠胃,对身体可能真的有好处。
你们俩还小,正是能吃的时候,就别跟着起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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